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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性格变态的由来

2020-12-28 23:46:52

名人故事

公众号   希特勒性格变态的由来   作者:桂乾元   说到战争狂人希特勒(1889—1945),人们普遍对他激昂偏妄的演说形象、神经质般的突然爆发、对权力和征服的痴迷癫狂,以及意欲灭绝犹太人的歇斯底里等印象尤为深刻。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么,他的这种变态性格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仔细读读《历史的事实——库比茨克回忆希特勒》,或许有助于我们破解希特勒性格变态由来之谜。   先说说《回忆希特勒》此书本身。该书作者库比茨克是希特勒青年时代(1904-1908)唯一的,而且是几乎天天相伴左右的朋友。由于他们两人有四个相似和一个互补,即年龄相似(相差9个月)、家境相似(经济条件较差,家中惟一儿子)、境况相似(中学毕业前途未卜,需要倾诉之伴)、爱好相同(都喜欢音乐、艺术),但性格迥异(库氏安静、爱幻想、适应性强和善于替他人着想,阿道夫感情丰富、脾气暴躁粗狂,对无心之言、无意之举都会大发雷霆)(12,书中页码,下同),正所谓“志趣相投、性情互补”(15),所以他们能成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实际上,阿道夫是需要一个倾听他的人,而作者恰恰是个乐于倾听的人。   作者在该书开头的“决断和说明原因”中坦言:“我的最高原则是:在写这段青年时期回忆的时候,不添油加醋,也不讳莫如深。”本书“前言”对此也作了充分肯定:“对他来说,最高目标就是事实,他只按事实说话。1953年,新书面世,引起了巨大轰动,后被译为多种文字。该书在全世界范围内得到应用,一直被历史学家引经据典。”难得的是,作者还凭借自己保存的当时阿道夫写给他的信件和留存的有关照片、图片等叙事回忆,有时还摘引希特勒着述中的原话,使本书内容更具说服力。考虑到作者撰写本书的时间(1951年作者57岁开始动笔,1953年出版,三年后去世)及其主要动因(前述三个考虑),以及当时的情势,可以断定,尽管本书是对40多年前往事的回忆,有所偏差疏漏恐怕难免,但作者无需“弄虚作假”或“无中生有”,更不必对希特勒进行廉价揭批或辩白称颂。综观全书,库氏对许多重要事件和细节的回忆,或引用原话,或有所引证,或通过切合情理的缜密分析,往往显得相当客观和真实可信。   这些难得的回忆文字与希特勒的性格变态究竟有什么关系?经过梳理分析,我们发现,希特勒关键的青年时期已经为其后来的战争狂人性格种下了根本的“因子”,或者说是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一、家庭变故压力重,童年叛逆拒仕途   阿道夫·希特勒受到的家庭影响是很大的。1889年4月20日,他生于奥地利林茨。父亲(1837-1903)是海关官员,一生经历了三次婚姻。他是第三任妻子所生。阿道夫从小梦想成为画家、艺术家,而父亲却“独裁地”要他当公务员,端上“铁饭碗”为“帝国”服务。所以,他与父亲的关系“严重对立”(40),但在威严的、经常用棍棒教育他的父亲面前他不敢公开叫板。母亲(1860-1907)先后生了6个孩子,4个却都早早夭折。阿道夫是第四个,也是惟一的儿子,因此母子关系特别亲近。妹妹葆拉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与阿道夫相差7岁,所以他从未把她当作可以平等交流的亲人。母亲深爱儿子,但一切听命于丈夫,即使在他离世后,还力图按照丈夫的意愿规划儿子的未来。阿道夫经受了巨大的家庭变故(14岁丧父,18岁丧母),可是从父亲那里遗传了刚毅、专注和倔强的阿道夫面对厄运,绝不屈服。面对未知的前程,他也“坚决拒绝踏上仕途……认真寻求自己的人生道路,不仅仅是为了安身立命,更是为了找到施展才能的领域”(45)。这种叛逆是这个年龄段青年的常有性格,显然也与如此家庭变故和艰辛童年不无关系。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说“我尊重父亲,而爱我的母亲”(38)。这也许是对他当时家庭关系的别样诠释。   二、中学时代不堪忆,孤独离群成留阴影   对一般人而言,中学时代的回忆大多是美好的,而且往往对其一生很有影响。但对阿道夫来说,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中学时代不堪回忆,尽管对其一生影响至深。小学阶段,“他学习很轻松,无须努力,就能取得好成绩。”(48)但到了林茨中学,情况大变。首先是他的学习“明显跟不上”。为了当画家,他放弃一切无意义和不吸引他的课程,所以成绩两极分化:要么是“优”或“良”(如历史和地理),要么是“及格”或“不及格”(如数学和自然,甚至德语)(49)。其次是学习环境和同学关系差。阿道夫从小在乡下(林茨郊区)长大,而他的那些家住林茨城里的同学非富即贵,根本瞧不起他。于是他疏远同学,反过来也没有一个同学愿意接近他,成为他的朋友(50)。老师的态度也与小学阶段大不相同:关怀少,要求严。又因学习成绩常有红灯高挂,他在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在中学三年级结束时父亲突然病故,更是雪上加霜:因有两门主课不及格,学校要求他要么留级重读,要么转到乡下中学(升入中四,相当于高一)。恪守夫命的母亲迫使他转学。但那里的情况更为糟糕,用阿道夫的话来说:“那里的学校就是个‘混蛋的地方’”(50)幸好,他在那里遇到了一个令他终身难忘的、“也许对我以后的生活起着决定性的作用”(52)的历史课老师。“他热情的讲解,使人们不时物我两忘,穿梭回到过去的时空;他掀起几千年前的历史面纱,把枯燥的历史记忆活化成有血有肉的现实世界。”(52)总之,阿道夫的中学生活充满“离群的孤独和万般的怨恨”,对其一生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也是在这个阶段,他借助读书排遣孤独。他最喜欢读的书是《德国英雄传说》,简直到了“手不释卷”的地步(55)。   三、痴迷初恋单相思,苦楚难言成绝唱   在与阿道夫交往的四年多时间里,库比茨克见证了阿道夫对林茨姑娘斯蒂芬妮的一见钟情和倾心迷恋,但又不敢真情表白的单相思苦恋。他为何不敢表白?这不是与希特勒的“激情、粗犷、能言”有点格格不入?1905年初夏的一个晚上,在林茨的乡村公路上,他们看到了挽着母亲手臂也在散步的斯蒂芬妮。她比阿道夫大一二岁,身材高挑,体态苗条,头发金黄,双眼明亮而美丽。她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一看就知道是名门闺秀。在阿道夫心里,她是“完美女子的化身”(58)。她后来嫁给了一个青年军官。阿道夫对她的迷恋简直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一看之下,阿道夫的眼神便片刻不离。”(57)“阿道夫流落维也纳,对斯蒂芬妮的仰慕如影随形、始终如一。”“他为她写了无数的情诗。”(58)阿道夫如此痴恋斯蒂芬妮,却由于家庭出身和自身条件等等的限制,不敢真情表白,以致于他终身生活在痴迷初恋和拒绝其他女性的阴影之中,至死不能自拔。“斯蒂芬妮给阿道夫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而他竟然没有和她说过只语片言。”(59)“‘远方的爱人’(指斯蒂芬妮)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阿道夫却依旧一往情深,他不仅恪守对心上人的精神依恋,还过着苦行僧般的禁欲生活。”(222)单相思的苦楚生生折磨了希特勒整个青年时期,甚至更远更长。毋庸讳言,此后希特勒始终瞧不上其他女性,甚至终身不娶(临死前才与爱娃象征性地结婚),无疑与这样压抑和难言的苦恋有很大的关系。   四、远走帝都求发展,历尽坎坷多磨难   1906年,希特勒不惜离开深爱的母亲和痴迷的斯蒂芬妮,远走“帝都”维也纳。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主要出于两个原因:一是离开斯蒂芬妮,以免陷入发疯发狂的精神状态。“不管白天黑夜,斯蒂芬妮的样子都挥之不去。他没有办法安心做事,甚至没有办法冷静思考。他担心,如果这种状态持续下去,自己会疯掉。”(122)二是维也纳的艺术氛围吸引了他,他要为实现自己的艺术梦想而拼搏奋斗。也就是说,首都能“提供成百上千的机会,能让他出人头地”(124)。   然而,阿道夫在维也纳却处处碰壁、历尽坎坷:先是参加绘画学校入学考试落第,不得已改变初衷报考建筑学院,却又因没有中学毕业文凭连报名资格都没有。一向自命清高的阿道夫,哪里受得了命运的如此羞辱和戏弄!从此,他下死了决心,不再考什么大学,立志发奋自学,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忍饥挨饿、刻苦钻研,拼命读书和研习,苦熬整整五年(后三年无人陪伴,完全单打独拼)。后来总算找到了个可以勉强糊口的“从事艺术”的工作。但在维也纳的这些年,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啊?用希特勒自己的话来说是“狗一样的生活”(157)。这主要因为他家境贫寒:他父母去世后,阿道夫在维也纳仅靠每月25克朗的救济金(其中10克朗付房租,还有买书、交通、衣着等开支,留给吃的就所剩无几),过着忍饥挨饿的生活。作者的回忆说得更具体:“阿道夫可以几天里只靠牛奶、面包和一点点黄油过活。”(157)而住的情况呢?两人合租一个房间,既为了相伴,也是为了省钱。根据书中的记述,可用“蹩脚透顶”概括:逼仄阴暗、臭虫横行、环境极差。希特勒自己后来的回忆似乎是对这段甘苦自知的岁月的客观小结:“五年的维也纳生活尽是痛苦和哀愁”(165)但凡事总有两面性。库氏还看到了维也纳苦难岁月对阿道夫的莫大意义:“古老的维也纳表面上光鲜而有激情,内在的腐败却无法掩盖,这里是阿道夫形成自己社会、政治观点的土壤。垂垂老矣的帝都塑造了未来的阿道夫。”(165)   五、理想现实落差大,物质精神受煎熬   根据本书,阿道夫无疑是个理想主义者。他有美好的远大理想,可现实却又是如此残酷无情。理想和现实的巨大“落差”,或者说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对阿道夫精神上的打击是重大的,对他的一生是刻骨铭心的,对希特勒的性格形成及其后来的性格变态有着更为深远的影响。   先说他的物质生活:由于父母早亡,本来不算好的家境雪上加霜。在维也纳的五年时间里,在他成长最关键的时期,阿道夫的物质生活简直降到了困难的最低点。他脸色苍白、身体单薄、体弱多病,这与他备受苦难生活的煎熬不无关系。对此,书中有关他在维也纳生活情况的描述不啻是有力佐证。当然,在阿道夫身上,物质生活的苦难也产生了强烈的反作用,因为“他宁可忍饥挨饿,也不愿仰人鼻息”。(178)   再看他的精神生活。理想是一个人精神生活的重要领域。阿道夫有两个理想:一个是近期的理想,即当画家、艺术家。后来在维也纳考试落第,便转而当建筑师;另一个是长期的理想,即当民族英雄,当一个像“黎恩济”(瓦格纳剧名,也是该剧的主角,是拯救老百姓于水火的英雄)那样的英雄。然而在1932年之前,希特勒可以说经历的尽是苦难和失败,尤其是1923年在慕尼黑啤酒馆暴动失败,致使他坐了两年牢房。显然,他的精神生活也是充满苦楚。幸好,他还有瓦格纳这个精神偶像,可以从其戏剧中找到理想共鸣和精神寄托。   综观青年时期希特勒的境遇和状况,包括家庭的变故和父亲的高压、理想和现实的巨大差距、对初恋情人的痴迷和失意、维也纳的苦难经历等等,也许可以概括为“孤独压抑又失意,怨恨情仇难罢休”。在如此外部客观环境和内部精神状态的熏陶和作用下,阿道夫形成了坚毅古怪的脾气和特立独行的性格:“阿道夫性格中兼具两种特质:一方面是坚定地走自己的路,另一方面是偏好改变所有现存的事物。”(46)“一旦内心有了某种想法,他就好似着了魔。世间万物,除此不再与他有关。”(93)“越是难以实现,他越是孜孜以求。”(94)这些描述与希特勒一生的性格主线严丝合缝,完全吻合。在《我的奋斗》中,希特勒写道:“命运女神用困难考验我,想摧毁我的意志,我却奋起反抗,最后通过意志获得胜利。”(128)“阿道夫把自己和整个世界对立起来。目光投到哪里,他就觉得哪里充满了不公平、仇恨和敌对。”(158)这使人想起了尼采,这个意欲批判一切的“超人”哲学家。不同的是,希特勒从骨子里不肯罢休,他还要“改变世界,改变一切”!“阿道夫无家可归、被学校拒之门外,完全丧失了改变自身现状的机会,经历社会现实的同时,内心在酝酿越来越强烈的对抗情绪。各种社会不公几乎都落到他的身上……他内心在积聚着巨大的仇恨。只有狂野的仇恨才能让他独立于‘狗一般的生活’。”(164)   其实,希特勒后来性格中的许多“怪点”,在这一时期就已初见端倪。比如他的反犹、仇犹、灭犹思想和狂热。书中的记述证实了这一点:“其实当时在实科中学,老师们的态度大多持反犹太主义,即使在学生面前也毫不隐瞒他们对犹太人的仇恨……我认识阿道夫的时候,他就表现出绝对的反犹太主义……到维也纳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完全的反犹太主义者。有了维也纳那些经历,他就更激进地思考犹太人问题。”(86)他甚至在维也纳“加入了反犹联盟”。(238)还有他的“政治意识”和“世界意识”,也在这个时期呈现雏形:他几次到奥地利国会旁听议员开会情况,他动辄训斥伙伴“不懂政治”“是个笨蛋”。当库氏无法理解建筑和政治的关系时,他精辟老到地说:“只有满足政治条件,才可以大兴土木。”(179)“阿道夫当时已经具备了‘世界意识’——这是他当时非常喜欢的字眼。这种意识来源于(维也纳)街头见闻,扩展并加深于书本,指导着他今后的生活。”(238)   最后,还不得不提到的是希特勒与瓦格纳的关系。也许可以说,这是本书的一根时隐时现的主线。笔者认为,与其偶像瓦格纳的关系对希特勒的一生至为重要,对希特勒变态性格的形成也有很大影响(前面第五点已有所涉及)。此事有点复杂,恐宜另文探讨。   当然,希特勒的性格变态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是一个历时久长的“系统工程”。但其青年时期的坎坷经历和磨难遭遇,无疑是其走向变态疯狂的“基因”和“助推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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