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信简介
韩王信(?—前196年)名韩信,韩国贵族,战国时韩襄王的庶孙,秦末汉初将领,西汉初年被刘邦封为韩王,后来投降匈奴,前196年与汉军作战时被杀。为了与同名同姓的兴汉三杰之一楚王韩信相区别,一般习惯称他为“韩王信”。
前209年,陈胜首义、群雄并起。陈胜死后,项梁在薛地(今山东滕县南)召集各路楚军将领,商议陈胜被害后的反秦大略。会上大家接纳了范增的建议,拥立熊心为楚怀王,重新树立起了反秦的旗帜。张良对主事人项梁说:“您现已立楚国之后,而韩国诸公子中横阳君韩成贤能,可以立为王,增加盟友。”项梁同意了他的建议,遂派张良找到韩成,立其为韩王,以张良做韩国司徒,让他与韩成率一千多人向西攻取韩国原来的领地。
项梁在定陶战败而死,韩成投奔楚怀王。
韩王信身高八尺五寸,性格勇敢,酷爱武艺。秦灭韩后,他流落到民间。秦二世二年(前208年),沛公刘邦西攻阳城(今河南登封),派张良以韩司徒名义从民间找到了韩王信,遂立他为韩将,跟随沛公进入关中。
灭秦后,前206年,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韩成仍被项羽封为韩王,但因韩司徒张良曾跟随汉王刘邦之故,项羽挟韩成东至彭城,不让韩成返回韩国,不久又改封韩成为侯,最后将其杀于彭城,并改立郑昌为韩王。因为这个原因,韩信只能是有国不能回。在沛公被立为汉王后,韩信随从沛公进入汉中,
韩王信积极参与鼓动汉王乘机“还定三秦”,韩信劝汉王说:“项王封诸将皆近地,而大王您却远居于此。士卒都是山东人,盼望东归,向东用兵,可得天下。”及汉王回兵攻下三秦(原秦国土地),拜韩信为太尉(即军事长官),命他率兵东攻韩国旧地。并承诺将来会封韩信为韩王。
项羽听说汉王派韩信攻取韩地,就命令自己游历吴地时的吴县县令郑昌做韩王以抗拒汉军。汉高祖二年(前205),韩信平定了韩国的十几座城池。汉王到达河南,韩信在阳城猛攻韩王郑昌,郑昌投降。刘邦就做了个顺风人情,立韩王信做了韩王。其实,这时称他为“韩王信”才算名正言顺。韩王信对汉王感恩戴德知恩图报,参与刘邦东向以争天下的行动,主动率领韩军配合汉军作战,以部将的身份自居。刘邦对此非常满意,两人合作无间,关系非常亲密。
汉3年(前204年)5月,荥阳吃紧。汉王率陈平、夏侯婴等少量亲信在纪信的掩护下仓皇出逃,命韩王信、魏豹协同大将周苛、枞公留下来坚守。周苛、枞公认为魏王豹叛降不定反复无常,“反国之王,难与守城”,就采取断然措施进行预防,先把他杀了。城破后,韩王信和周苛、枞公一起被楚军俘获。周苛、枞公不屈被杀,韩王信则投降了项羽。不久,他找了个机会逃出楚营,再度归顺汉王。刘邦也不计较,仍以他为韩王。韩王信就以这种比较特殊的方式,跻身大汉开国功臣,并且在寥寥无几的异姓诸王中名列前茅。
刘邦平定天下后,这时的刘邦志得意满,已经感到天下没有人可以与之为敌了。公元前202年,刘邦称帝,定都咸阳。大封诸侯,其中异姓诸侯王有七位,韩王信被封到今天河南禹州市一带。韩国北近巩、洛(今河南省巩县与洛阳市),南迫宛、叶(今河南省南阳市、叶县),东连淮阳,位于中原腹地,驻扎着各路诸侯中第一流的精锐部队,韩王信又与大将军韩信相似,智勇兼备,颇有军事才能,且深得民心。洛阳与长安相距数百里,他要是从洛阳起兵造反,一日之间,骑兵部队便可进抵京城,这让刘邦很不放心。
此外,再者,韩王信本人也是个勇猛异常的人,于是下诏把韩王信的食邑改封到太原以北地方,都晋阳(今山西太原)。刘邦认为,这样做,一可以让韩王信远离中原腹地,即使他叛乱,危害也不致太大;二可以利用韩王信的武略,抵御北方胡人的侵袭。
此时在汉朝的北方边境,还有赵王张敖,是刘邦的女婿,燕王卢绾,是刘邦自小的好朋友,二哥刘仲也被封为代王。可以说,刘邦想用自己的亲信集团构筑起防御匈奴的坚固堡垒。
韩王信对皇上的心思心知肚明:由富庶的腹心之地改封到边鄙荒寒之所,更要应付匈奴随时随地的军事进攻,他自然不会感到痛快;同时觉得应该预作准备,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于是他顺水推舟冠冕堂皇地上书说:“国土有着辽阔的边界,匈奴每每入侵;而晋阳到边塞距离遥远,来不及迅速采取应对措施,因此请求将王国都城改设在马邑(今山西朔县)。”刘邦不疑有它,立予照准。这是汉6年(前201年)春天的故事。
公元前202年,随着汉帝国将逐渐强盛起来的同时,活跃在北方蒙古高原一带的匈奴,在经受了秦王朝的打击后,利用中原的战乱,实力得以恢复,成为这个新兴王朝的最大威胁。二者之间的大战不可避免,而第一次大型的战役,就发生在刘邦称帝的第三年,地点在今大同附近……
汉朝与匈奴的这次大战,史称“白登之围”,刚刚平定了群雄的刘邦将遭遇到他戎马生涯的一次大的失败。更为重要的是,这次失败,会使汉朝政府的国策发生重大的转变,并成为后世许多个王朝的样本。
应该说让韩王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当时的匈奴以汉朝举国之力也未必能战而胜之,何况一个诸侯国。当时,匈奴单于冒顿不仅使北方的其他少数民族臣服其下,而且趁中原战乱之时而将秦朝蒙恬所夺之地尽行收复,拥有了南至河套一带,北至贝加尔湖的广大地域。司马迁在《史记》中说:“至冒顿而匈奴最强大,尽服从北夷,而南与中国为敌国。”后世的史学家更认为,在冒顿时期,匈奴在政体上也有了显著的变化。在冒顿单于以前,匈奴“从氏族群体经过氏族部落,发展到部落联盟”,而到冒顿时,匈奴已经成为“奴隶制的部落国家”。这表明,匈奴在军事上将不仅仅只是小规模侵扰、偷袭,也有了大规模组织动员进行会战的能力。司马迁说,当时匈奴“控弦之士三十余万”。
韩王信与匈奴交战,败多胜少,汉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秋天,冒顿单于亲提精骑围攻韩王信,在马邑(今山西朔县)围困了韩王信。韩王信一面坚守,一面多次派遣使者分头向朝廷求救和向匈奴求和。高祖派援军来解了围,却又听说韩王信私下与匈奴打交道,不由起了疑心,深致不满,就致信责备他说:“专死不勇,专生不任。寇攻马邑,君王力不足以坚守乎?安危存亡之地,此二者朕所以责于君王。”让他作出解释。
也许正是这封申斥函起了导火索作用,后来的事态发展,几乎给汉帝国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韩王信有他的想法。刘邦对他是不错,他对刘邦也没什么恶感,甚至还有点敬仰。但是他始终还是一个异姓王,臧荼、利几、韩信的下场他都看到了,一年前抓捕韩信后开的诸侯大会,他也参加了。而且刘邦新封的三个王,全部都是他刘家人,这个行动传达出的信号已经很明显,就是这个天下要尽数归到他刘家了,异姓王们前景不妙,韩王信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
还有一个不可忽视,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匈奴军的实力太强了,强到让韩王信几乎丧失了抵抗的信心,而刘邦并不清楚这一点。
匈奴的实力,加上刘邦的责怪,韩王信非常惊恐,因为在他之前,燕王臧荼被杀,楚王韩信被夺去王爵,他担心刘邦下一个收拾的就是自己了,诸多因素使得韩王信做出了一个没有回头路的决定,拱手献上马邑,就近与匈奴相联合,组成步骑联军攻打太原(今山西太原),到达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一时间风云突变,北疆阴云密布,汉匈关系进入战时状态。。
太原城猝不及防,失守,韩王信以太原为根据地,继续向南扩张。
太原的位置已经深入汉帝国的疆土,向西可以进攻关中,向南过黄河可以进攻中原腹地。帝国成立两年来,首次面临如此重大的危机。
公元前200年,56岁的刘邦御驾亲征去平叛,随行的主要谋士是陈平、娄敬,将领有樊哙、夏侯婴、周勃等。
如后世许多战例一样,一次大的失败前,总是有着不断的小胜利让你产生错觉,以为大胜就在眼前,而失败是件非常遥远的事情。刘邦此次出征也是这样,大军从长安出发,在铜靼(今山西沁县南)一战,斩其将王喜,大败韩王信的军队,韩王信逃到了匈奴。白土人曼(万)丘臣、王黄等立赵王的后代赵利为国王,又收集韩王信溃败的散兵,与韩王信及匈奴合谋攻打汉朝。匈奴派左贤王、右贤王率领一万多骑兵,与王黄的部队驻扎在广武(今代县西南)会合,并逼近晋阳与汉兵交战,被汉军击败,逃至离石(今离石),又被击败。匈奴且败且走,收拢败军在楼烦(今宁武),而汉兵又鼓余威败之。
当时,刘邦正驻扎在晋阳,汉军连连得胜,他不免对匈奴起了轻视之心,又听说冒顿单于正驻扎在代谷(今桑干河谷),就要亲自带人去追击,想就算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消弭边患,至少也可以像秦将蒙恬击败匈奴一样,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汉高祖刘邦住在晋阳,听说冒顿单于在代谷(今山西代山西北),想去攻打。他派人去侦察匈奴的虚实,冒顿把身强力壮的士兵,肥壮的牛马都隐藏起来。汉使只看到那些老弱残兵和瘦弱的牛马。他先后派出的十批使者,回来都报告说匈奴人可以攻击。汉高祖刘邦为了准确起见,又派刘敬到匈奴那里去探听,刘敬还没回来,汉朝的32万大军就开始行动,并翻越了句注山。刘敬回来报告说:"两国开战,匈奴应该炫耀武力,以显示它的长处;现在下臣到匈奴,只见些饥牛瘦马和老弱残兵,这肯定是匈奴故意暴露它的短处,埋伏奇兵来争取胜利。我以为匈奴是不可以攻打的。"这时,汉朝的军队已准备好而没有出击,汉高祖刘邦发怒了,骂刘敬说:"你这个齐国的俘虏,因为口齿伶俐而得到了官职,现在你竟胡说八道,阻止我军!"便下令把刘敬拘禁在广武。
刘敬说对了,匈奴,具体说是冒顿,就是在示弱。冒顿的想法就是通过不断的败退,把汉军引过来,然后围而歼之。
刘邦樊哙的先头部队抵达平城(山西大同)时,被冒顿的骑兵部队包围了,具体的包围点是平城边上的白登山,现在叫马铺山,海拔不高、面积也不大的一座小山。
史书记载冒顿包围刘邦的军力是骑兵四十万,这个数字肯定也是夸张了,具体多少不得而知,但是刘邦绝对不可能突围出去。
整整7天,汉朝军队里外不能相救,也不能接济给养,形势十分危急。后来,汉高祖采用谋臣陈平的计策才冲出了包围圈。到了平城,汉朝的大部队也已赶到,匈奴的骑兵解围北走,汉也撤军南归,命令樊哙留下来平定代地(今河北蔚县)。
关于刘邦脱困的具体办法,太史公用了这么一句话,“其(陈平)计秘,世莫得闻”,隐约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好像在掩饰什么东西。
两个多世纪后,东汉有个叫桓谭的文人提到这桩旧事时说,当时陈平告诉冒顿阏氏,说汉帝国皇帝刘邦马上要从中原选一位绝色女子作为解围的条件,送给冒顿,冒顿肯定会喜欢。这样一来,你就会失宠,所以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要想办法让汉军脱困,皇帝回去了,也就不会送给冒顿女人了。阏支被陈平这么一说,大为紧张,于是想办法让匈奴军队解围,刘邦得以脱困。
桓谭恐怕也是在胡说八道,都隔两百多年了,他从哪儿听来的。
当年白登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汉高祖刘邦获悉后,亲率领大军征计韩王信,
汉高祖刘邦回到广武,赦免刘敬,说:"我不相信你的报告,以至于被围困在平城,我已经杀掉原来派出的那十批使者了!"于是封刘敬食邑二千户为关内侯,号曰建信侯。汉高祖南行路曲逆(今河北县东南),说:"好雄伟的一个县!这我走遍全国,只见到洛阳与这个县一样的雄伟。"于是,又封陈平为曲逆侯,食邑全县。陈平跟随汉高祖打天下,共六次出奇计妙策,刘邦总是给他增加封地。
汉军平城之败后,刘邦虽然回来了,但匈奴边患仍在。汉匈敌对情势依然没变,交战互有胜负。战争拖缓了国家社会生产的发展。刘敬献计说,我们国内刚安定下来,久战厌兵。而那些匈奴人又认准了拳头大就有理,和他们说仁义和平也是白搭。但有个办法也许可行,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刘邦说那当然,快说。娄敬就说,我们把您女儿嫁给单于吧。这样,您就是单于的老丈人,说不定以后小单于还是您外孙子。天下哪有女婿打老丈人、外孙打姥爷的道理!而且,匈奴人想要的,只不过是我们多余而他们罕见的东西,不是非打仗不行。刘邦可不会把儿女看得比江山还重要,说这办法好啊。吕后不干了,说我可就一子一女!哭闹一番,刘邦只好算了,把宗室的女儿加上丰厚的嫁妆嫁给了冒顿单于。冒顿单于也不是天生好战,就答应了。如此,往后汉匈小打小闹虽然有,但大摩擦却很少了。和亲政策数千年以来,一直被人诟病斥责,丧失了国格,但我们现代当以历史的眼光来看待这问题:汉匈之间关系,总以利益和实力为根本,女人所能起到的作用并非如历代文人渲染得那样重要。汉朝和亲政策得以推行,其实是汉匈共同理性和必然的选择。于汉朝来说,天下纷争数年,民生疲敝,与匈奴休战联姻,可以休养生息;于匈奴来说,他们南侵楚汉之争后统一的汉朝,其实也相当困难,而他们所缺少的,也并非领土,而是他们赖之以生活生产的粮食、工具等,既以联姻,则不需征战就可获得,又何乐不为?联姻只是表面或者象征,实质上是民族关系的缓和甚至融合。
这也正是白登之战的意义和影响,它事实上奠定了汉匈和平的基础,为汉初的文景之治赢得了时间和空间,同时,汉匈的联系与沟通更加紧密,促进了双方的发展。
刘邦率三十余万大军,都被匈奴打得大败,且险些送掉老命,可见韩王信当初派人向匈奴求和,实在是因抵挡不住匈奴军的强大攻势而采取的缓兵之计。刘邦怀疑他谋反,下诏怒责,可谓是疑心病大发作。韩王信投降匈奴,或许只是为了自保,同时也是被刘邦所逼。
韩王信死前的一段话,最能表明他的真实内心。
高祖十一年(公元前196年)春,韩王信与匈奴骑兵进驻参合,刘邦闻报,派大将柴武率军征讨。柴武到了参合,柴武在高祖的授意下,写了一封信给韩王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规劝他反正回头。信中说:“陛下宽仁厚德,诸侯虽有叛逃的,只要迷途知返,总是从宽处理,往往恢复他们原来的爵位待遇,而不加以诛杀,这是大王你所熟知的。刻下大王只不过因为战败逃到胡地,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罪,希望你能从速自动归顺!”
韩王信的回信十分感人:
回信中说:“陛下把我从市井之中提拔出来,终于南面称王,这是我平生的荣幸。不过,荥阳战役,我不能像周苛、枞公那样宁死不屈,反而成了项籍的阶下之囚,这是我的第一桩罪。等到匈奴围攻马邑,我不能坚守,却以城池为礼物向敌人投降,这是我的第二桩罪。而今反过来替匈奴将兵,对抗汉军与将军你争战,这是我的第三桩罪。当初文种、范蠡为越国立下大功,没犯下任何一样罪错,依然不免一死一逃;而我在皇上面前,却积有三项大罪,想在汉廷乞活,是不可能的事。当年伍子胥得罪了吴王夫差却不知逃离,终于死在吴国,前车可鉴啊!如今我逃匿在荒山野谷的不毛之地,日夜向蛮夷乞讨过活,倦鸟思归的意愿,好比风痹症患者时刻渴望着站起来、瞎眼的人时刻渴望着重见光明一样强烈。然而,情势不许可啊!”
柴武接信,知韩王信不可能投降,于是刀兵相见。汉军大胜,“柴将军屠参合,斩韩王信”。
汉初功臣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是历朝之最。因为刘邦只是把这些人当成了一种工具,所以,在刘邦千方百计的逼迫下,这些诸侯王不得不走上反叛之路。韩王信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韩王信之立,完全是刘邦出于安抚韩地的考虑。天下一定,韩王信不仅没有多少利用价值可言,而且因居于汉朝劲兵之地,总让刘邦心里不舒服。他先是以匈奴威胁边境而让韩王信戍边,韩王信的才能自然不能抵挡匈奴的骚扰,于是,他向匈奴求和。刘邦大笑,以此为借口,徙韩王信于太原郡。太原郡无兵无粮,又担负着抵御匈奴的重任,韩王信的处境无异于死囚。至于韩信、彭越、英布都是刘邦直接或间接杀掉的。
当初,韩王信逃亡匈奴时,因为已经作了一定的准备,还顾得上携家带口,包括韩国太子在内,尚不算太过狼狈。后来到了颓当城,居然一下子添了两口男丁:王妃产下一子,因地制宜命名为韩颓当;太子妃也产下一子,取名韩婴。汉孝文帝时,韩颓当与韩婴率其所部降汉,汉朝封韩颓当为弓高侯,韩婴为襄城侯。
襄城侯韩婴传国至孙,其孙因不敬被夺取侯爵。弓高侯韩颓当在平定七国之乱时,功冠诸将。其爵位传至其孙时,因为他的孙子没有后代,因此失去爵位。不过韩颓当有两个庶孙非常有名:韩嫣和韩说。
韩嫣:弓高侯韩颓当之孙,汉初韩王韩信的曾孙。韩嫣是汉武帝时的宠臣,当汉武帝为胶东王,他就与汉武帝共同学习。汉武帝即位后,仍然与他经常“同卧起”,而他也恃宠自骄,不把大臣甚至诸侯王放在眼里。最后由于得罪江都王,被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所杀。史书说韩嫣“善骑射,聪慧”。可见他并非普通意义上的花花公子。
韩说:韩嫣之弟,弓高侯韩颓当的庶孙。他进入官场与其兄韩嫣一样,也是汉武帝的佞臣之一。韩说从军击匈奴,因军功被封为龙额侯,但不久因酹金失去爵位。东越国反叛,韩说被任命为横海将军,灭掉了东越。汉武帝太初年间,任游击将军,屯五原外列城。汉武帝末年的巫蛊之祸中,他掘蛊太子宫中,被太子刘据所杀。死后,其子韩兴嗣爵,但韩兴也死于巫蛊之乱。巫蛊之乱平息后,汉武帝下令“游击将军死事,无论坐者。”,封韩兴之弟韩增绪封为龙额侯。
韩增少时为郎,后为诸曹、侍中、光禄大夫,汉昭帝时官至前将军。汉昭帝本始二年,五将军征匈奴,韩增率所部3万人出征,其他人都没有收获,只有他斩百余人回师。汉宣帝神爵元年,大司大将军张安世(汉武帝时酷吏张汤的次子)去逝,韩增继任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总的来说,韩增为人比较平庸,个人能力比他的父亲和伯父可谓是远远不如。史书说他“宽和自守,以温颜逊辞承上接下,无所失意,保身固宠,不能有所建明”。韩增死后谥为安侯,其子韩宝嗣爵。韩宝没有儿子,韩家失去爵位。成帝时,封韩增的兄长之子韩岑为龙额侯,以续韩增之嗣。韩岑死,其子韩持弓嗣爵。
韩王信的后人在东汉有韩棱,在三国时有韩曁,唐代有韩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