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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翻波,我不愿立地成佛_人生感悟_格言网

2020-12-28 23:46:52

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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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翻波,我不愿立地成佛,这是今天小编带给大家的一篇文章,立地成佛这几个字大家都听过,特别是在一些电视剧里面,其中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下面这篇文章一起欣赏!

知幻即离,不假方便

离幻即觉,亦无渐次

——《圆觉经》

如果那天,甄绮不是提前结束工作后,发现自己忘记带钥匙,就不会第一时间给老褚发微信说明情况。

如果老褚不知道她在家门口等,就不会紧张得死活不接电话。

如果老褚接了电话,她也不会到楼上去敲高鹃的门。

如果高鹃戴着口罩开门后,没有推说自己重感冒怕传染,死活不让她进屋,她也不会暗自起疑。

如果她不起疑,也不会鬼使神差地躲到二楼到三楼的拐角处给老褚发微信,说自己逛街去了。

微信发完五分钟后,就听见老褚熟悉的脚步声,从五楼急匆匆奔向四楼。

他摸出钥匙开门时,钥匙串上的金刚杵挂件发出清脆的铛啷响,像最残酷的法器,一下下扎在她的心上。

随后她的微信收到回复:“那你早点回来,我刚刚去了趟超市,没听见电话。”

“如果”二字,真是世间最残酷的假设啊!

她一手紧紧攥着单肩包的肩带,一手撑在楼梯扶手上,生怕自己忍不住栽下去。

去年,她在人生坠入最黑暗深渊的时候,认识了高鹃。

和老褚结婚五年仍未能怀孕,从市医院到省医院再到北京,夏天时终于被判了“死刑”。

随后,试管做了两回均以失败告终,好不容易找到个代孕,结果怀到一半,代孕突发急病,被迫流产。

费时费力的折腾几个来回,钱花了大把,却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终日以泪洗面,遍体鳞伤;公婆的脸色越发冷若冰霜,暗地里不止一次撺掇儿子离婚。

起初,老褚顾念着和她之间,彼此珍贵的初恋回忆以及携手多年,同甘共苦的情谊,独自扛起了父母施加的压力。

可渐渐地,多少也有点力不从心。

好几次,她深夜醒来,发现老褚偷偷在阳台上抽烟,伴随着几声似有若无的叹息,让她剜骨揪心。

在所有传统夫妻眼里,没有孩子的家庭,终归是有缺憾的。

她试探着跟老褚提过:“要不,咱们去抱养一个吧!”

老褚断然否决:“不,我不想养别人的孩子,再等等吧!这现代医学技术随时都在更新,指不定哪天你的问题就可以解决,别急啊!”

这虚弱的、自欺欺人的安慰,她听得更心疼。

她爱老褚,刻骨铭心的爱着,18岁到32岁,女人最耀眼的年华都给了他。

尽管老褚没啥过人之处,工作多年依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公务员,工资一向没她高。

可她知道,除了他,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老褚身上的汗酸味儿都能激起她的性欲,可别的男人只要靠近她一点,她就犯恶心。

所以,她根本没想过离婚,更害怕老褚突然提出离婚,可是又深深地感觉对不起三代单传的他。

于是,每日深陷于纠结迷惘、自责自怜的恶性情绪里,瘦了十来斤,同事们还纷纷向她取“减肥经”,她有苦难言,更加抑郁。

某日,去小区门口超市里取快递时,一个圆润白皙的女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并不是女人的脸蛋有多么勾人,而是她耳垂上挂着一对设计别致的珍珠耳环。

甄绮自来喜爱珍珠,想想也好久没花心思给自己添置过衣饰了,便忍不住询问:“美女,你耳环在哪买的啊?”

对方很是热情:“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我开了个网店,专卖手工饰品,你要不要加我微信看看其他的?”

加上微信后,她被琳琅满目的首饰惊艳,大赞女子心灵手巧,女子羞涩自谦,两人越聊越投机,言谈中得知女子就住她楼上,不由得连呼“缘份”。

戴珍珠耳环的女子就是刚刚搬到这个古老小区不足十天的高鹃。

当天,甄绮就去了高鹃家里作客,高鹃爽快的送她一对耳环,坚决不收钱,令她好感倍增,久违的倾诉欲沸腾起来。

闺蜜那边是不想聊,怕被当成祥林嫂;老褚那里是不敢说,最近婆婆又在闹腾,老褚情绪不太好,无论她说什么,都一副“我好累,只想休息”的样子,搞得她很是压抑。

从天而降的高鹃既是邻居又是陌生人,和她同属一个特定的社会范畴,却对她一无所知,这种既接近又保持着安全距离的感觉,实在是踏实而放松,

于是,做主让外卖送来咖啡和蛋糕,又风风火火下楼去做了份水果沙拉,准备和高鹃长聊。

高鹃很健谈,一股脑儿交代了自己的背景和来历。

她说,老公常年在印尼那边做生意,她以前住县里娘家,刚刚在市里买的二手房。这老小区是多层,虽然物业不咋的,但胜在地段好,实打实的最佳学区房,总得为以后的孩子考虑……

甄绮边听边打量着屋里陈设,家具簇新,东西也收拾得整洁有序,一个普通的留守少妇居处,无甚特别。

但反常的是,无论客厅还是卧室,都不见一张高鹃老公的照片,而客厅还专门做了面照片墙。

难道,她一点都不思念自己老公?或者说,她是被包养的二奶?那她可不会跟这种女人为伍……

纷乱的猜测让甄绮头脑有点短路,没忍住冲口而出:“你怎么家里不放你老公照片。”

高鹃愣住了,神色随即黯淡下来,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哀哀说道:“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又听信算命的话,拖着不和我离婚……我和他的感情早就破裂了,我看见他都恶心,我怎么会放他的照片……”

对面小女人泪眼凝噎的悲伤迅速感染到甄绮,她对高鹃的遭遇深信不疑,为自己的冒昧而惭愧,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唉……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高鹃敏锐地抓住了她这句话里的重点:“姐,你家里是不是也有烦心事儿?”

被冷漠裹挟已久的女人,最无法抵御突如其来的善意关怀,哪怕是一句最简单的问询。

甄绮再也绷不住,似抓住救命稻草般,将这几年来备孕之路的艰难辛酸和盘托出;高鹃专注的倾听着,时不时附和劝慰,她越说越难过,情绪渐渐失控,两人抱头痛哭……

女人的友谊就是如此没道理,在交换隐私的过程中,一天之内便完成了路人到闺蜜的升级。

自此打得火热,难分难舍,每天不碰个头就不舒服。

你给我送碗鸡汤,我给你端碗水饺;你介绍同事来买我的东西,我就特别为你定制个小玩意……

高鹃自然也进入了老褚的视线,但老褚似乎对这个新邻居不感冒,寒暄总是淡淡的,也不参与她们的饭聚,还私下跟她说:“没必要走得太近,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

她不置可否,暗暗吐槽老褚“疑神疑鬼”,照样和高鹃腻歪。

寡淡无味的日子里,高鹃像一缕和煦的春风,吹开她冰冻的心河。

她重新打起精神,和高鹃一起去锻炼、做美容、研究微整形、挑衣服……整个人焕发出明媚的生机。

可万万没想到,将她拉出泥沼的人,也亲手将她推进深渊。

从家门口逃走那天,甄绮独自在酒吧坐了很久,却滴酒未沾,只是一杯杯的灌苏打水。

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大都会一醉方休解千愁,可多年质检工作锻炼出的缜密冷静,让她知道,此时冲动不得。

要保住婚姻,就不能和老褚撕破脸,更何况,还没搞清楚他们是走肾还是走心。

走肾的话,她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试管失败以来,她和老褚的亲热次数可以说寥寥无几。

他耕耘的时候满怀失落,她逢迎的时候满怀阴影,都不痛快。

索性心照不宣地杜绝了这项“运动”,也没觉得别扭。

在她看来,她和老褚的感情早已不需要身体的交流,他们从里到外都长成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份,老褚自来也不是需求多旺盛的男人。

呵呵,直到今天才弄明白,原来老褚只是在她那里颓靡罢了。

可若是走心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思及于此,她头疼欲裂,不由得伸手扶额,眉间“川”字纹挥之不去,像一块恒久压迫的烙铁。

先不管了,先证实他们的苟且性质再决定下一步。

回家已快十二点,老褚还没睡,正半倚在床上玩手机,看样子已玩了很久,可一晚上也没给她发条微信,见她进来连头也没抬一下。

她强压怒火,笑嘻嘻的问:“你就这么放心我啊?不怕我在外面浪啊?”

老褚方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复又低下头去。

那一眼让她心如刀绞,那是轻蔑、不屑、嘲讽的眼神,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她依然准确捕捉到其间蕴藏的所有信息。

他在提出疑问:“就凭你?还有人能看上你?”

可悲,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啊,此刻用绵延不绝的沉默将她的自尊全部摧毁。

忍,一定要忍!她默默躺回床上,眼泪在黑暗中不住流淌。

七天后,秘密网购的微型窃听器到货。

她在家里客厅、卧室和洗手间纸巾盒里分别粘上一个;又借口买了新衣服要试给高鹃看,在高鹃的卧室和客厅里也成功放置。

不出三天,残忍的真相就在一段段零散的语音里被拼凑出来。

那一刻,与老褚鹣鲽情深、与高鹃推心置腹的场景,变成一个个劈头而下的巴掌,扇得她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高鹃根本就不是搬来后才和老褚勾搭上的,他们在一起已两年有余,公婆甚至默认了高鹃的存在。

楼上的房子是租的,高鹃那个混蛋老公是虚构的,高鹃搬进来是老褚的主意。

一来,老褚深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藏匿处。

二来,幽会更方便。她的工作经常加班,老褚几步路就能到达情人香闺。

高鹃刻意与她接近,也是两人一手策划的。

老褚早就存了离婚之意,原本想着好聚好散,考虑到自己是过错方,现在这套联名购买的房子,他准备放弃。

但婆婆坚决不同意,那个精明市侩的老太太一而再再而三的怂恿他将房子占为己有,声称为以后的孙子着想;又流眼抹泪的不断吐槽甄绮“没卵用的东西,耽误我们家传辈多少年噢……”

老太太不懂心理学,却深谙“氛围感染效应”的精髓,成功将儿子洗脑。

老褚知道,于情于理于法,他都争不过甄绮,只能兵行险招,让小三和正房成为闺蜜,伺机以情为矛,说服她放弃房子的产权。

或许是多日相处,让高鹃对她添了几分真情实意,终究动了恻隐之心。

安装窃听器第二天,高鹃对前来幽会的老褚坦诚,开不了口当这个恶人,无法面对她,直视她的眼睛。

老褚正待说服,高鹃随即又甩下来一个晴天霹雳——刚确认有了两个月身孕。

耳机里传来老褚欣喜若狂的笑声,每一个音节的落点都好似将她千刀万剐,火熬油煎。

最后,他阴森森地对高鹃留下一句:“你就好好养着吧,我会尽快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是正式摊牌还是要她的命?

她摘下耳机,转身出门,门外是草长莺飞的三月,她却觉得处处枯枝败叶。

霓虹密布的街道,像没有尽头的黑洞,她裹紧外套,像一缕幽魂,漂泊于苦海滔滔的尘世间。

很想斩断宿怨,涅槃转世,可总有一些放不下的人与事纠缠不休,令她万念俱灰,无法心如止水。

不识前路,不懂进退,不知该冷水浇头的清醒,还是不明年月的长醉。

第二天晚上,老褚遗失许久的暖男属性又被他自动捡起。

她刚一进门,就接过她手里的花盆,笑眯眯的递给她一杯果汁:“老婆,我可能要升职了,你喝杯水歇一歇,我们就出门吃饭庆祝。”

她受宠若惊的接过水杯,递向唇边正准备畅饮,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诶,你先把我新买的绣球花搬到阳台上,别忘了浇浇水!”

她平日里就喜欢伺弄些花花草草,不时往家里搬些新鲜植物,老褚不疑有他,随即拎起水壶往厨房走去,又信步走向阳台。

他不会知道,这是自己仅剩的鲜活时光,更不会看见,身后那双模糊的泪眼。

那一年,操场落满了早雪,池塘是一片苔色,林荫道边柔柔的青草地点着露水,朦胧湿雾间悬着五颜六色的标语,那是青春独有的印迹。

人来人往的校园里,她轻轻歪了歪红雨伞,就撞见了深爱半生的脸。

可惜啊,在宇宙的法眼里,菩萨也不过是一阵风,她爱他的执念,在背叛和恨意间,终究成了风里的一道闪电。

那盆绣球花的土壤里,埋着250克磷化钙。

她在化工企业工作,搞到这种化工原料易如反掌。

磷化钙原本安全无毒,可一旦遇潮遇水,即刻释放出磷化氢气体,吸入过量致死无疑。

中毒还有一定的潜伏期,大多在24小时以内发作,个别的症状反应会延长到2-3天。

老褚开始会头昏、头痛、乏力、畏寒、发热,然后咽喉痛、咳嗽、咽部充血水肿,极易被误诊为急性食物中毒和急性上呼吸道感染。

250克,剂量不小,老褚应该走得很快吧,不会受多大的罪,这是她对他最后的恩慈和善念。

其实,他若诚恳地找她摊牌,算他有担当,她会舍身而退,成全他们。

是他自己,硬生生地放弃了这个机会。

昨天晚上,她连夜赶回公司取出磷化钙,只是想留一手。

若老褚不那么心狠,不亲手递给她那杯滴入了百草枯的水,她绝对不会让他亲手去浇灌那盆绣球花。

她趁他去厨房时,偷偷在客厅里一小盆发财树的叶子上,淋了小半杯果汁,那卵圆形的纤薄叶子,很快呈现出淡淡的枯黄色。

杀意到底势不可挡的降临,她终究没有在最后关头喊出那句“不要!”

她静静地看着老褚在她面前摧枯拉朽的倒下,将他的尸体扶到沙发上,对着没有意识的他,露出最妩媚的笑脸。

然后,去卧室换上最喜欢的裙子,慢悠悠画上最美艳的妆容,施施然出门。

她想,是时候去和楼上的“好闺蜜”碰头了,她们今天的谈资该是多么丰富而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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