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远离家乡,不管是在外面上学,还是在外地上班,在家的时间真的很少,但是有家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年,接下来就随小编一起来看这篇文章,大家一起欣赏。
父母健在时,一过腊月二十三,在老家居住的父母就会早早打来电话,要我们提前准备,早点回家过年。
说实在的,在城里生活惯了,回老家过年还真有点怵头。别的不说,回家一趟像是一次小搬家,吃的、喝的、用的,都得捎带上。老家的陈年老屋又脏又窄,年久失修的土炕也已凹凸不平,睡上一宿浑身生疼。但是,父母已把炕烧得热乎乎的了,早已盼望着儿子、媳妇,还有孙女回家过年。
也许年龄不同,对过年的感觉不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倾向于回家过年了。不仅是因为如梁实秋先生所说,“过年需要在家里才有味道”,而是因为回家过年可以陪着父母说说话、聊聊天,帮着父母做一些零碎活,象扫扫房、洗洗碗、劈劈柴、贴贴春联等诸如此类,在言谈话语里,在一言一行中感受着无边的温馨和浓浓的亲情。
我的工作单位离老家并不太远,但因工作性质的原因平时很少回家,即使回趟家也总是来去匆匆,用母亲的话说,“像是掏把火似的”。有时,父母梦见了儿女甚至梦见了与儿女相关的事物,也总是在第二天早晨打来电话,问儿女出什么事没有。由此可见,父母对儿女的思念是多么强烈。所以每次回家过年,父母总是希望儿女在家陪伴在自己身边,哪里也别去才好。
但是,做到这一点是很难的。因为我有许多朋友要见,一些长辈要拜访。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九的下午,我去了当时在外当兵也是回家过年的“发小”家。多年不见,有许多话要说。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欲起身回家,但“发小”十分热情,一家人更是坚决相留。无奈,我只好再次坐下,准备在“发小”家就餐。但坐下不久,只见父亲风风火火地跑进屋来,不由分说,拉起我的胳膊就往外走,尽管“发小”家再次挽留也无济于事,弄得他家很是尴尬。在回来的路上,我埋怨父亲太鲁莽,父亲却说:“鲁莽什么,在家这么几天,在自个家还新鲜不够呢,干嘛还要去别人家吃?”听了父亲的话,立刻觉得刚才埋怨的唐突,没能真正理解父亲的心思。眼里不由地有了几分潮湿。
时间如流水般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十几年过去了,父亲、母亲先后离开了我们。时至今日,细细算来,母亲已经去世十五年,父亲也已七个年头,我们不得不感慨时间的流失之快。世事沧桑,物是人非。即使现在再想回家过年也已不可能了,因为父母已经不在,老屋也已易主,故乡已成他乡。所以,每次过年时,我总会想到父母,但只能翻看父母过去的照片,翻阅留有父亲笔迹的记录本,以此回忆与父母在一起的时光,感觉还是那样的甜蜜。
2013年9月,女儿考上了南方一所大学。毕业后,暂时在当地找了份工作,所以,每当过年,我们就会期盼着孩子早一天的归来,也只有在此时,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当年父母盼望我们回家时的心情。父母盼望儿女回家时的急切心情现在转移到了我们身上,我们盼望女儿归来,天天掐算,时时惦念,唯恐有个闪失,唯恐有个不测。虽然,现在通讯发达了,想念急了也可视频聊天,但终究不是人在身边。过年了,孩子不家来,一家人不团圆,感觉就不像是过年。在我们心里,不是年到了,女儿才到家。而是女儿到了,年就到了。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特别注重家庭、家族观念,注重亲情孝心。我感觉,亲情和孝心具有一种巨大的力量,是一种巨大的亲和力及凝聚力。只要有了这种巨大力量,就会家庭和睦、社会安宁,是任何力量也打不垮的。当然,以自我为中心的所谓西方文化与我们的传统文化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力量,我们中华民族在五千余年间,屡次遭遇外敌入侵、屡次遭遇天灾人祸而没有中断,仍象母亲河一样奔流不息,源远流长。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还有三天,女儿就到了。
“你到了,年就到了。”这句话看似简单,却饱含着多么浓稠的亲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