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活在体制里,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很多人更愿意的可能是自己想去外面闯一闯,哪怕遍体鳞伤,但是自己尝试过了,接下来就请大家随小编一起来看一下这篇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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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爸妈打来电话,想让我毕业后回老家考公务员。当时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拿着面试被拒的邮件,硬生生地对着电话回答:“不,我要留在这儿。”电话那头瞬间便炸开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大概是累了,留了句“你再好好想想”,便挂掉了电话。他们没想到,原本听他们话的乖孩子现在会变得如此倔强,他们也不曾想过,体制对我意味着什么。
很多人向往体制,在他们看来,体制意味着稳定。现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上完大学后考个安稳的公务员,这其中当然还包括不少研究生,新闻中也屡屡看到数千名大学生竞争10个公务员名额的标题。无数的人想投入公务员的怀抱,然后无忧无虑地过完这辈子。我甚至可以预想到他们的生活,早上八点上班,泡上一杯茶,拿起手机翻翻今日头条,领导需要的时候送送文件,打印个稿子,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然后明天再重复今天的一模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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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生活,我有两种莫名的恐惧,其一是单调地重复,今天还没过完,你就能预想到明天发生的事了。就像作家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里描述的那样:“我相信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经历:傍晚时分,你坐在屋檐下,看着天慢慢地黑下去,心里寂寞而凄凉,感到自己的生命被剥夺了。当时我是个年轻人,但我害怕这样生活下去,衰老下去。在我看来,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其二则是对未来的不确定,人们常说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那是当然喽,生是确定的,因为你已经在这人世间了,活也是确定的,因为你正活的好好的,没什么大病,没什么绝症,多好,而生活却是不确定的,你可能下一秒丢了工作,失去爱情,公司破产,甚至是天灾人祸。每天活在这两种恐惧中,我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职业能将这两个特质一并包含,但那之后我放弃了,因为答案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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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要我活在体制里,答案也是不存在的。
因为我怕,怕我会像那温水里的青蛙,在舒适的水中享受着,快乐着,最后再也跳不出温水。
父亲是大专毕业,要知道这样的学历在90年代是很吃香的,本来父亲可以去科研单位,或许是穷怕了,好不容易把学给念出来,还是生活稳点些才安心,最后选择了吃公家饭,去了事业单位,虽说衣食不愁,但从小到大,供着我和姐姐,负担也挺大。印象中,同学买的玩具我只有吵着闹着挨顿打才能拥有。而跟他一起上高中的叔叔,当时并没有考上大学,而是选择了开大车,一周要跑好几个地方送货拉货,每次见到他总是微睁着眼睛,冲我勉强一笑,就回屋睡觉了。慢慢地,有点积蓄后,叔叔贷了款,买了几辆车,开始自己跑生意,那时很长一段日子都看不到他,只记得,有几次凌晨三、四点上厕所,看到他沉着肩,一步一步往家里挪。如今,他自己开了公司,还送了表弟出国留学。
听到很多次父亲和叔叔的聊天,父亲总感叹叔叔命好,碰到了好时候。叔叔总笑笑,还是你好,稳定不费力,是啊,父亲比叔叔有学历,机会更多,但他选择了体制,选择了安逸的生活,选择了在温水里停滞不前。相反,叔叔在体制外吃苦受累,在血和泪中拼搏,想尽一切办法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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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很多人持反对意见,在体制里就不能努力,不能提升自己了么。
可以,但很难。有多难呢,想想看,你能在素食主义者当中每天都吃肉么?
堂哥学习很好,考上了重点高中,是村里第一个走出来的大学生,姑姑一说起来,周围的人往往都投来赞许的目光。毕业后,堂哥听了姑姑的话,进了一家事业单位,姑姑身边的人更加羡慕了,以后可是公家人,吃喝不愁。而只有堂哥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刚开始进单位的时候,堂哥很有心气,无论干什么都争着抢着,就连打印稿件,送文件也总是积极迎上去,领导对他很是喜爱,总在公众面前夸堂哥工作上进。堂哥很开心,依然每天忙前忙后。一天,送文件的路上,他无意间听到同事的谈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每天这么简单的事还干地津津有味”,“年轻人嘛,刚来,不了解情况,咱这地方,比他资格老的没升科长的不知道排了多少人”“对啊,咱这清闲的地方,每天有什么好干的”“像咱们喝喝茶,聊聊天多好”,之后再见到堂客,他眼睛中的那份光芒没以前那么亮了。现在,堂哥跟那些人一样,每天喝茶聊天,送送文件,准点下班,日子也算清闲。再最后,那家事业单位破产了,堂哥也失了业,去了家小区当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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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们总想着去改变世界,慢慢地,世界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我们。我们相信自己可以掌控生活,却总是忽略现实带来的巨大作用。就好像达尔文提出的自然选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些生活在食物链最低端的物种,费尽千辛万苦存活下来,而又有多少物种在追逐和厮杀中死去,他们以为自己可以慢一点,然后他们就被捕食者咬死了。
相比于动物界,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则显得温和而平静,但在这平静之中,却是更为残酷的竞争,动物无非被追逐,死亡只在一瞬间,而人在竞争中落败,可能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饱受心理的摧残,那种感觉持久而痛苦。更令人诧异的是,还有一种人,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安然自若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得其乐。
可能我这人脑子有病,即使败得一塌涂地,也想试一试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