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很安逸的,有的人的生活是充满苦难的,但是苦难总会过去,我么拥有的是苦尽甘来的幸福,接下来就请大家随小编一起来看这篇文章说的是什么吧。
如今我的每一天都充盈着那苦尽甘来的幸福,因为我一刻都不曾忘怀那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的苦。先说说我祖父,祖父是个地主,彼时家景殷实,家有良田三百亩,绝对算得上是个大户人家,祖父在国民政府时期任过保长,抗战时期救了不少老百姓的性命。我没见过祖父,据说是个极为仁义的人,记忆力和口才超群,我今天能在业内成为税法活词典,也是托了祖父的福,我从未因自己是地主的后代而抱怨,相反,我引以为荣,因为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勤奋且略带聪慧的基因。再说我父亲,父亲从小被过继给他当阳的姨父,改孙姓为卢,他本是当阳一中一个优秀的高中生,因出身,也因饥慌,1960年被迫辍学,只身一人前往枝江谋生,成为江汉平原一个国营农场(国营枝江县棉花良种场 )的创始员工。我的整个少年时期就是在那农场度过的,我八岁时,拜当年那个“英明领袖”华主席和HD场长李道善所赐,家庭变故(因政治避讳,此处省略500字),在朦胧的记忆中,那个场长是个离开了“啊、这个这个、是不是啊”就讲不了话的家伙,不说这厮了,三年之后父亲平反,在父亲倒霉(母亲忌讳用其他词,只说倒霉)后长达十五年的岁月里,我们一家人遭的罪七天七夜都说不完,姑且说几件事儿吧,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即便我是农场子弟学校成绩最好的学生,也差点儿没当上红小兵。因为穷,母亲卖掉了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父亲的一块上海牌手表,记忆中卖了125元,那个年代,上海牌手表比较保值。因为穷,我常常收集香烟盒权当作业本。因为穷,就是小贩把西瓜卖到家门口,我和弟弟也只能咽着口水搜肠刮肚想象西瓜的甜美味道。因为穷,我曾经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买作业本所需的八分钱。 我十四岁那年,我们举家迁回了父亲的原籍宜都,真正的吃苦开始了,可以说我吃过大多数同龄人没有吃过的苦。因为穷,在鄂西南农村已普及电视机的年代,我们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电灯泡,每年除夕,我们兄弟几个只能在舅舅家看春晚,邻居家的电视机就是我和弟弟的收音机,我们创造了新娱乐方式一一听电视。因为穷,家里有两年没有杀年猪(猪卖了凑学费),也就是说我们一家几乎两年没有吃肉(除了亲戚接济的两块腊肉)。因为穷,我曾在大年初一于瑟瑟寒风中卖鱼。为了摆脱贫困,为了供我们兄弟几个读书,家里种了二十几亩地(全是水田,其中一半的地是其他村民不愿意种送给我们的),每年双抢(抢种抢收)时节,十几岁的我就是硬劳力,挑秧把,插秧,割谷,挑草头,秧把和草头的重量都远远超过我的体重,那个累啊,我曾经在打完场累极后在稻草堆里酣睡。为了创收,家里开过小卖部,种过西瓜,尝试过稻田养鱼,养过鸡,种过莲藕,但累死累活,一家人却始终生活在拮据、困顿中。
文人骚客笔下的荷塘月色,我家早就有了,但我当时真的没有心情欣赏,骚客们哪里知道农人挖藕、洗藕、挑藕、卖藕的艰辛,兄弟当中由于我口才好且长得比较壮硕,卖藕自然就是我的差事,一担藕,十里地,歇三歇,压的人啊真想随时撂挑子,为了多卖一分钱,要多说一箩筐话,我这口才兴许就是那时练就的。
为了早点儿在菜场占个好位置,我总是尽量早起,可家里连个闹钟都没有,只有一只大公鸡,算是家里的计时工具,每当夜里公鸡一叫,我就起床挑藕上街,可恨的是,这大公鸡计时不靠谱,我常常是到了菜场一问环卫工才发现是夜里三点多钟,因为三点钟的时候,环卫工才上工,该死的大公鸡害死人! 这些经历,让我经历了社会最底层最困苦的生活,让我很早就洞悉了所谓政治,曾有个领导说我只懂业务,不懂政治,我只能报以呵呵!就他那智商也配说我不懂政治?我呸!这些经历让我养成了一针见血、一语中的的话语风格。这些经历,让我不再惧怕任何困难,不屈服于任何权贵,因为我永远无法忘记昔日稻田里的挥汗如雨,无法忘记自己也曾是菜市场烈日下的卖菜郎!大不了回家种田去!嘻笑怒骂,行走在天地之间,我怕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