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常见到有这些现象:有人做事如小河流水哗啦啦,事不大,动静大。有人做事如大海流水静悄悄,事不小,动静小;有人做事如夏天的知了,无论何时,都在高处喊。有人做事如地上的蚂蚁,无论何时,都是在低处行;有人做事如下棋攻垒,无论何种攻法,都顺棋道,跑跳飞。有人做事如下楼赶会:无论上电梯,或是走楼梯,都是随着兴趣走,凭着感觉行,无章法,无定规。
现象不同,做法迥异,但都透出了做事的风格。
做事的风格,实是做人的表现。风格,简言之,就是“风度+格调”。一个人的风度,离不开其言谈、举止。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的言谈,是其思想的外现;举止,是其品质的外显。而一个人的格调,离不开其仪态、姿态。仪态,往往透出人的内在修养;姿态,常常能显出人的内心修行。风格是“装”不出来的。即便能装,也是装一时、一事可以,要长久装、事事装,则不可能。毕竟,套上去的外衣总有脱下的时候,化妆后的脸庞总有卸妆的时刻。伪装,永远难以持久。
做事的风格,体现思想的追求。事,都是人做的。人,离不开思想的支配。人做什么事、怎么做事、把事做到什么程度,都有个选择问题。选择,是人的主动性所在。这个主动性,或是义为之,或是利为之,或是义、利兼而为之。义,是一种信仰;利,是一种利益。
义与利,看似不搭界,实是一辆车。义,也是一种利。只不过,这种利的范围更大些、更深些,是“大我”中有“小我”,“小我”决不能游离于“大我”之外。有了这种义利观,或者说是价值观,做事,才不至于雷声大,雨点小;处事,才不至于过了今天,不讲明天;干事,才不至于掺杂使假,坑人害己。
做事的风格,带有时代的印记。尽管做事的风格总带有个人的追求,但个人的追求,不可能没有时代的印记。人在社会中,人是社会人。个人的行事风格,总是在时代与民族的行事风格前提下形成并发展。时代与民族的行事风格,也总是通过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个人行事风格体现出来。个人的追求,不可能不烙上时代的印记。时代的印记,也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用行为书写出来、雕刻上去的。不能只埋怨时代与社会的焦躁、急躁与浮躁,要扪心自问:我做得怎样?是飘在空中,还是扎在土中?毕竟,飘浮物是立不稳的,且很可能污染空气;只有扎根土壤的庄稼,才有可能奉献出养人的粮食。
做事的风格,人人有之。但人相近,岗不同。对于肩负一定责任的各级领导者来说,做事的风格更带有一定的导向性、示范性。古有言道:“主上好金莲,民女多裹脚”,“楚王好细腰,宫女多饿死”。无数事实证明,领导者的一个细微行动,胜过十堂生动说教。这是常识,也是文化。正因为如此,领导者如何做事,形成何样的做事风格,不能不细琢之、深思之、慎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