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一部由迟子建著作的小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呢?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了一些关于这本书的读后感,一起欣赏吧!
当妮浩用自己的生命最后一次跳起萨满之舞时,我才清楚的意识到,她要拯救的不仅是这片森林,而是鄂温克民族。森林对于他们不仅意味着一片可供生存的住所,与驯鹿一样,森林是他们的信仰,是这个民族灵魂的栖息之地。他们是森林之子,森林也是他们永生的象征。
看本书前我知道自己想在这里看到些什么,“英雄、战争、屈辱、苦难、凄凉”,这些字眼就是构成一个精彩剧情的必要元素。但是作者没有将本书写成一部令人荡气回肠的大事件,作者下笔节制,不刻意煽情,也不去制造泛滥的情绪。文章在作者笔下如同一条静静流淌的河流,像一首来自远古的诗歌,一曲苍凉的民谣。另外使本书能够具有生命力的是作者对鄂温克民族品格的描写,他们敬畏生命、坚持信仰、重视情感,这令全文在苍凉的基调下却能够流动着温暖的血液。
真正能令我对迟子建产生敬佩的,除了她在文学上的成功,还有是她在这种题材中对于历史的视角,对于作品方向与深度的把控。弱小的少数民族在现代文明的强权下,只有两种选择:毁灭或改变。在《赛德克·巴莱》中莫那鲁道带着受到欺压的族人选择了英雄式的毁灭,鄂温克人也有他们的选择,他们当然可以走入深山,选择孤独的毁灭,但正如马粪包死时的喃喃自问“野人!?”,在时代的浪潮之下,令自己走向毁灭的执念会合理吗?鄂温克人选择了接受改变,但改变并不比毁灭来的更轻松,改变将面临的是灵魂与肉体的分离,这样的阵痛不是朝夕间可以痊愈的,这样的改变也不是一代人能够完成的。文明与野蛮的冲突是一个深刻、宏大的论题,但其中不存在真理,有的只是残酷冰冷的现实。无论是赛德克毁灭的震撼还是鄂温克改变的阵痛,文学只停留在这,迟子建只负责把最美的诗、最深的痛写出来。她没有因为爱而去表达恨,优秀的艺术不需要表明立场。
万幸,有迟子建把最美的鄂温克族留在了文学中,我也一直相信文学是人们最终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