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个多么温馨而又亲切的名词,它记录着一个家族由小到大或由盛转衰的发展历程。正如孙奇逢所言:家运之盛衰,天不能操其权,人不能操其权,而己自操之。《家》中主人公的祖父高老太爷却用封建教条来束缚他们;他恪守祖训,年迈衰老,犹如旧制度般行将就木。并以:显亲耀祖”的目标要求儿孙们服从,而主人公觉慧却不甘于恪守封建教条,并勇于在这种制度下争取自由。
随着1919年五四运动的爆发,觉慧在五四新思潮的冲击下觉醒,体察到封建礼教的腐朽,感觉到那是“埋葬青年和幸福的坟墓”。自此,他下决心不再做老大爷们所期望的“绅士”,他要做“自己的主人,自己把幸福拿过来。”因此,他热情地投入革命活动,编辑各种进步刊物。虽然,小说中的他做了许多大胆而又幼稚的“新潮”行为,如参加学生联合会,勇敢并真诚地向“门户不当”的婢女鸣凤表示自己纯洁的爱情,等等。在以今天的视野来看,难道觉慧所做的种种行为不是有理想、有追求的表现?试想,如若身处在那乱世之中的是我们,我们是否也会像觉慧一样反抗封建专制而追求自由?
在反观主人公的哥哥觉新与觉慧却形成鲜明的反差。她是处在新旧两种力量夹缝的悲剧人物;虽也不满旧家庭的专制,但处在长房长孙这样特殊的位置上,以及封建礼教的束缚下,觉新养成了委曲求全、懦弱顺从的性格;即使,在祖父拿觉慧参加学生运动的事训斥他,没有好好管好弟弟时,他也只是“唯唯应着,做出很恭顺的样子。”珍妮-奥斯丁有言:“没有进入一个家庭的内部,谁也说不准那个家庭的成员会有难处。”
诚然,常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亦如此。不可否认,觉新也接受过新知识,新文化的洗礼。然而,他并不能像觉慧那样大胆反抗封建礼教,追求自己的理想,以至于他的理想与行为总是矛盾着。因此,对于这两个人我更欣赏觉慧,他懂得了在追求理想的人生道路上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总得要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正如鲁迅所说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化用冰心的话说:“遵守在左,革新在右,遵守该遵守的,革新该革新的。”是啊!如果顽固守旧的高老太爷,能不那么顽固,试着接受新事物,那么他一生想要维持的家族声望又怎会是一场虚幻的梦?然而,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他却永远不可能知道了。如若觉新不奉行“作揖主义”和“无抵抗主义”,凡事做中间的调和人的“中间路线”原则又怎会有后来婢女鸣凤投湖自尽、温顺的梅芬寂寞凄凉的死去以及妻子瑞珏难产死去等一系列悲剧的发生。正如,鲁迅先生在《记念刘和珍君》一文中说的“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因此,生活在当今平等、和谐、互助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度下,我们应该倍感庆幸。而鸣凤之死,使得觉慧在悲哀后更加充满热情和叛逆精神,以至离家出走,到外面寻找“新生活”也使还在顺从的觉新升始发生转变,走向反抗的道路等。
《家》告诫我们,作为新时代的青少年,应当珍惜来自不易的平等民主生活,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并勇于追求自己的理想等。莫要到年迈时,发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