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调二人羽织》是一本由[日] 连城三纪彦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一):让人“脑洞大开”的推理小说
文/文小妖
连城三纪彦本名加藤甚吾,1948年1月11日生于爱知县名古屋市,先后毕业于爱知县立旭丘高等学校、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系。就读于早稻田大学时,他开始尝试小说创作,1977年凭借《变调二人羽织》获第三届“幻影城”新人奖,从此进入文坛。1981年,他创作的推理小说《一朵桔梗花》摘得第34届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短篇部门)。之后在1984年,他以恋爱小说《恋文》荣获第91届直木奖。
连城三纪彦是位令读者脑洞大开的小说家,他的短篇推理小说集《变调二人羽织》收录了他早期的五篇风格各异的小说,题材涉及广阔,可细看的话,他的取材视角更多的还是放在两性情感上面,这是每个男女必经的感情阶段。
《变调二人羽织》里过气落羽家在众人监视下的密室之死,引发了一系列的猜测,连城三纪彦把几个有关解答的环节设计得非常大胆,紧紧地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全篇完毕后,让人有种似乎谁是凶手已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场密室死亡设计的过程简直让人阅读起来酣畅淋漓,非常痛快。
另一篇《东京的某扇门》讲述的是一个男人以谜一般的犯罪推理故事向杂志总编推销自己的故事灵感。这篇小说与《变调二人羽织》的布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在结局最后,让人不得不折服这男人真不愧是“伟大的推销员”。他熟知主编的心理,懂得谋篇布局,一步步引君入瓮。
《六花之印》则是这小说集里让我觉得颇为惊艳的故事之一。两个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男女主角,坐着不同的交通工具,奔赴东京,有着相似的目的。小说将两个时代的主线交叉,经历着相同的过程,就连不经意的人物动作、细节都有着惊人的相似,契合度相当高。连城三纪彦的揭秘不疾不徐,抽丝剥茧,慢慢将读者推向真相,当真相揭开的一瞬,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余外的两篇《默比乌斯之环》、《依子的日记》都是围绕着夫妻两性情感而形成的推理小说。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是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和50次掐死对方的想法。连城三纪彦深谙这个道理,于是他抓住了两性情感的这个点,以大胆狂野的设定,将夫妻俩这种扭曲的情感以推理故事的方式来进行讲述,让读者了解人性隐恶的同时,不得不反思:当两性关系走不下去的时候,每个人该如何自处?是放爱一条生路,还是相互折磨、相互仇恨,做出一系列伤害别人,自己愧疚一辈子的事呢?这些都值得每个人深思。
连城三纪彦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高手,他的写作手法独特,带着几许淡淡的感伤与无奈。他不断地为每个故事缔造出一种“神秘”之感,并一层层设计好每个环节,借助场景、人物动作、神情等细节把氛围渲染到一个高潮点,然后再一步步为已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读者层层揭秘。
推理大师东野圭吾认为“小说首先应该是一个好故事,一个让人喜欢听下去的好故事”。嗯,连城三纪彦的这本《变调二人羽织》正符合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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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二):无真相
有没有觉得似乎是日本人的一种思考方式,不论是变调二人羽织还是电影御法度,都给我一种感觉。说是有两条主线到不是很正确,但在欣赏之时总会产生一种自我对抗。
变调二人羽织是一个破案的故事集,读的过程中也一直在猜测故事的真相。虽说也能发现其中对现实的讽刺,比如默默无闻的刑警不论怎么努力都是默默无闻,而且还有妻儿老小要养;年轻的上司对于年老下属的鄙视;徒弟对师父的阳奉阴违;已经老去的表演家不甘衰老为自己找尽理由来解释舞台上的尴尬;以及想要重新做人的主人公却在下决心的一刻死亡……这其中的悲伤不言而喻,但由于案件的诡异,总会让我忽略这些。
所以我觉得读书十分有趣。在阅读一些书籍的时候其实也是一场自我的抗争。度过它们,也是结束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战役。我不在乎孰输孰赢,就像观看奥运会的乒乓球赛,金牌拿只能是我的。
有时候为了共同的利益,我的人格们能够空前团结。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三):《变调二人羽织》:初见的诱惑
推理小说究竟是什么呢?也许对于这样一问题,没有多少阅读经验的读者回答起来反倒会更加得心应手:“推理小说嘛,是不是那种死了个人,凶手不知道是谁,所有的嫌疑都指向死者的仇人,但是侦探会在最后找出一个路人甲伏法认罪的故事呢?”面对困局或是死局,既意外又合理的“峰回路转”、“水落石出”,往往是普通读者眼中推理小说应当有的样子。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使大多数“推理迷”最终“入坑”的,一定是第一次读某篇推理小说时,因意外的结局而产生的震撼。甚至在大多数时候,对于一部推理作品的好坏,最简单的标准仍然是它的意外性。“无论什么推理故事,一读就能看出犯人是谁,太无聊了。”连城三纪彦的父亲的话,差不多也是大多数读者共同的观点吧。
尽管时间上比第一部正式出版的短篇集《一朵桔梗花》晚一年,但《变调二人羽织》中的五篇作品才是作者最早期的尝试。而在这部“原点之作”中,连城也很“坚决”地贯彻了父亲对意外性的强调。“强行逆转”是这本作品集中作品最突出的特色,而之后作品里的唯美与忧伤,在这些早期作品里同样也可见端倪。
五篇作品中,作为主打的《变调二人羽织》写一位颇具影响力却在私下臭名昭著的落语家的死亡事件,谜团本身便颇为宏大——死者在自己谢幕演出中,与众目睽睽下被刺死,随后凶器却不翼而飞。与此同时,一只意外出现在城市上空的仙鹤成为作品的一条伏线,而两个事件最终交织,构成了这篇既充满欲念纠葛,又不乏浪漫气息的作品。作品提供了“多重解答”,最终的逆转,则是建立在对死者整个人生的剖析之上。尽管故事展开不足,使得最终的逆转有些唐突,但也算是一篇完成度较高的短篇作品。
事实上,虽然对结局的“苦心孤诣”成为作品最明显的特色,但连城还是在这些作品里,表现出他对于人性与情欲的专注。最鲜明的例子要属作品集的最后一篇《依子的日记》。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在各自不曾料想的状态下遇见彼此,由于种种原因陷入了因彼此而产生的纠葛——在大多数时候,初次遇见总是最具诱惑的时刻,一方面它会因为彼此吸引而显得格外美好,另一方面则是关于之后的走向,没有人可以预料。而故事的背景被安排在战争期间,收场于战后,则也多了几分带有悲凉气味的反思吧。有关战争的话题与设定在连城之后的作品中反复出现,算得上是他比较热衷的话题。
总体上说,连城的这本并不出名的短篇集还是值得一看的。尽管意外性的设计多少有些做作,但对于故事的把握,还是为作品加分不少。而另一方面,在他执着于意外性的早期创作中,我们不难发觉有关之后作品的“伏笔”——这大概也是读一位作家作品会收获到的额外的乐趣吧。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四):罪犯是谁
“无论什么推理故事,一读就能看出犯人是谁,太无聊。”这是连城三纪彦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奠定了连城推理小说的写作初衷,他的推理小说一直以出人意料的结局和反转受到大家喜爱。作者的《变调二人羽织》也用五个推理故事,不断回应着父亲的这句话,将读者引入一个个“罪犯是谁”的推理之旅。
《变调二人羽织》是连城在《一朵桔梗花》之后出版的第二册短篇集,但在推理小说上来说这才应该是作者“真正意义上的短篇处女作。”此书中集结了《变调二人羽织》、《东京的某扇门》、《六花之印》、《莫比乌斯之环》、《依子的日记》五个故事,每一个案件都以出乎意料的结局让读者大开眼界,在“原来如此”的惊叹下隐藏着婚姻里不得不说的爱恨纠葛。
《变调二人羽织》以飞过东京上空一只丹顶鹤和红极一时却臭名昭著的落语家破鹤的死亡两段新闻开始。丹顶鹤和破鹤看似只有一字相同而已,但在故事的结尾处这只鹤成为了揭开谜题的关键。破鹤因喉疾不得不告别舞台,在告别演出之际,他将经典落语改编为“二人羽织”,与徒弟同台演出,为此他还特意请了五名“仇家”来观看。在演出高潮处,破鹤却突然死亡,种种迹象表明其为自杀,可消失的凶器玻璃发簪却让这一死亡变得扑所迷离。随着不断的推理和求证事件慢慢清晰,嫌犯身份慢慢浮出水面,却在结尾处安排了两次逆转,让读者意犹未尽,思索不断。作为这个短片集的第一篇小说,情节设置确实巧妙,在不断的对人物的剖析中,线索慢慢给出一直将悬念留到了最后。
这本短篇集中有意思的地方除了出人意料的罪犯外,五个故事中大多数都是爱情的悲剧,和婚姻里的欲望相连。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当夫妻间的爱意淡漠开始,由爱生恨变得如此简单。《六花之印》中相隔数十年却高度相似的凶杀案,连杀人动机都日此相同,足以看出情杀真的是自古以来最主要的杀人原因啊。名存实亡的婚姻里,爱人的一方始终是最痛苦的,《莫比乌斯之环》故事中的男女,丈夫自导自演的谋杀,其实是一场自杀,这个故事里将丈夫的纠结和对妻子的失望放大到了极限,一个人要有多么的绝望才能制定如此复杂而矛盾的机会,让人嗟叹。在最后一个故事《依子的日记》中,丈夫为爱痴狂,却还不自知,当妻子的替代者将真相公布才将这份可悲的痴迷展现出来,两个人同写的一本日记是故事最精妙的存在。不同人的不同感受,却奇迹般的契合,也让人直到揭开谜团的一刻才能找到真相。
《变调二人羽织》每一个故事都有着惊人的逆转,无论是动机还是手段都让人有种意想不到的惊喜,连城将“罪犯是谁”这个谜题成功的保留到了最后,是对父亲的回应,也成为了推理迷最想看到的故事。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五):《变调二人羽织》推理线索概括
命案发生前三天,破鹤出门去了北方,然后双手拿着很大的行李回酒店,这个行李装着的正是丹顶鹤。
在命案发生当天下午三点,酒店员工根据破鹤的吩咐拿来了裁纸刀和纸笔,破鹤在纸上写下的文字被酒店员工不经意瞥了一眼,里面有“玻璃”二字。
演出开始……
破鹤演到将近结束时,突然僵住不动。
以下是龟山先生的推理:
破鹤本来谋划这出戏是独演,但想欺骗观众以为这是二人羽织,便邀请小鹤,做个障眼法。实际演出时,破鹤用的手是自己的,小鹤只是藏在羽织里。
在破鹤演出将近结束时,藏在羽织里的小鹤拿起玻璃发簪,从身后抱住破鹤的腰,一刀扎向破鹤的心脏,随着破鹤双手的坠落,小鹤必须马上放下发簪,然后抓住破鹤的手臂上下挥舞。
五位观众在台下看到破鹤僵住不动的时间有些长了,便向舞台冲去。
此时,克拉拉拔了插头,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这是破鹤演出前授意,要做出逼真的死亡效果,让观众产生惊吓,来以此炫耀下自己逼真的演技)其实是小鹤假扮破鹤的声音。小鹤趁黑暗,把自己的手伸进羽织袖子里,做出是二人合力演出的感觉。
灯开了,破鹤已死。
本里京发现发簪,但后来,发簪消失,被小鹤拿走。
破鹤原本打算演出结束后,放飞丹顶鹤。
以下是实际发生的事:
现场发现发簪的师父,觉得是克拉拉所遗,藏在衣袖里,但误藏在了扇子中,才觉得发簪消失了,又担心警方会认为拥有凶器的自己会是凶手,所有不敢当场坦白,直到发现扇子中的发簪。
但从最后在丹顶鹤中发现的遗书来看,破鹤实在自杀。
通篇故事就是如此,但本人思考了下,这里产生几个问题:
1、如果破鹤是自杀的,那这里存不存在戏剧是破鹤独演的假设呢?假设戏剧是破鹤自己独演的,那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可能用自己的手将自己刺死。他只能在演出时先自己僵住不动,然后等克拉拉把灯关了,他再利用发簪把自己扎死,然后将发簪拔出,丢到地上。但这似乎又不可能,因为当灯打开后,观众看到手还在空中乱动,这只手很明显是小鹤的手。除非破鹤先前就告诉小鹤自己的自杀计划,当他独演死亡后,让小鹤的手代替。但这么做的意义不大,如果事后小鹤不说,没人会知道这部剧是破鹤独演的。
2、发簪是凶器,那它肯定会留有血迹,师父在现场发现发簪,为什么会没发现上面有血迹呢,甚至还以为是从克拉拉头发上掉落下来的,这点是说不通的。除非有第二个人擦拭过血迹,否则是不成立的。
3、假设这部戏是二人联合演出的,那么藏在羽织里的破鹤的手就能够自杀。但这里就有个说不通的问题,破鹤是个偶数狂,他不可能只请五个客人,肯定要凑足六位客人,如果小鹤参与演出,那他就是个表演者,而不是客人了。破鹤会只请五个客人吗?
4、为什么破鹤要邀请对自己深恶痛绝的客人呢?难道他是想在临死前,借着演出,间接对过去得罪过的人道歉,对自己的人生有个完满的落幕?还是想把自己的自杀嫁祸给他们,因为他们都是有动机杀害自己的。当然,我比较倾向的是,破鹤想把自杀嫁祸给克拉拉,因为先前破鹤对克拉拉留下书面文字,说克拉拉可以用发簪刺死他。所以事后,许是克拉拉联想到破鹤有嫁祸自己之嫌,便马上把那封书面文字的纸烧了。
5、其实我个人会比较倾向龟山先生的推理,因为若只是单纯的自杀,以上疑点就太奇怪了。没有血迹的发簪,五位客人,还有,破鹤让克拉拉关掉灯的用意又何在,因为破鹤此时不是逼真的演技,而是真的死亡了,这场关灯就变得没意义,除非他真的为了恶作剧,想要把自己的自杀在外人看来变得扑朔迷离。还有一点,如果发簪不是被别人意外捡起来了,那么现场就会遗落下带血的发簪,很容易会让人判断那是自杀,而破鹤之所以选择在丹顶鹤上留下遗书,显然是不想直接告诉人们他是自杀的真相。
△以上的问题我实在想不通,希望有人能帮忙解答和讨论,谢谢!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六):推理:心与脑的相爱相杀
在看脸的时代,颜值相当重要。就算你有深厚的内在又如何?只有映入眼帘的皮囊引起买主的兴趣之时,你才有可能将自己推销出去。这样说,似乎有些世风日下的悲哀。但是,换个角度来想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有内在、有外在的内外兼修,不是更好吗?什么,你不信,世上哪有这样鱼跟熊掌兼得的好事?!有的,肯定有,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为了说服你,也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姑举一例,与你分享。
好书从来都是内容与包装并举的。内容负责思想深度,包装担当视觉冲击。说到底,在电子阅读如此便捷、泛滥的时代,人们为什么还要买纸质书?说到底,读者读书,读的不是书,而是一种美的体验。美,从来都是内外和谐的完整体。现在让我们看看《变调二人羽织》是如何展示这种圆满之美的。
封面即是书脸,也就是所谓的卖相。粉白的封底,朵朵粉樱绽放其上,橘红色的腰封稳稳地封固。满满的暖色调子缓缓流淌开来,从眼中一直流到心坎里,沁着甜而不腻的香气。端正的黑字标题纵列其中,犹如红彤彤灯笼里的烛火,踏实而热烈地燃烧在外黑内红的粗釉碗旁边。同一体系的色彩,有层次地逐一铺陈,仿佛写意的中国画,令人一见之下,顿生欢喜与遐想。
待翻开书来,一枚竖长的缩小版封面的书签,就像一把调弦已毕的胡琴,期待你与之共舞,一起走进书的内心世界。
全书一共收录5个短篇推理小说。每个故事的风格都不同,读之,令人仿佛置身老字号的酱菜铺,味道着实是地道、够味、有劲。
《变调二人羽织》讲述的是一桩离奇的自杀事件,虽然是凶案推理,但最后你会发现,死亡居然可以这样艺术。想来,日本文化中对死亡的敬意与崇拜,作者是深有体会的。
《东京的某扇门》完全可以当做推理小说写作教程。如何设置悬念,如何发现破绽、寻找真凶,故事里都有详细的介绍与演示。出人意料的结局,不禁让人赞叹不已,可谓“天才之作”。
《六花之印》的谋杀手法完全超乎日常的理解。两个故事,同样的手法,轮番上演。直至结局,真相才浮出水面。所谓的“神模仿”也不过如此了吧!
《莫比乌斯之环》则是亦真亦幻的凶杀案件。读到最后,我已经完全绕糊涂了。鉴于文末的那只摄像头,善良的本性让我宁肯相信这只是一部推理剧的脚本。因为不愿面对夫妻拔刀相向的凄惨。
《依子的日子》,以一篇日记起始,将读者带入一场以爱之名的谋杀案中。四角恋的爱情故事,以私小说的笔法徐徐道来,实在是虐心的瓦斯弹。
好故事,耐人寻味,勾人心思。那么问题来了:连城三纪彦先生是如何做到的呢?
首先当然是连城三纪彦先生那精巧的构思,正如腰封上所写的那样“居然如此脑洞大开”。相信即使是连城三纪彦先生的父亲也未必一下子就能发现凶手。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描写。每篇故事都有大量的环境描写。因为细致,所以逼真。读者很容易就进入到作者所渲染的环境中去,不自觉地跟着局中人同呼吸了。深切的代入感,很真实的共命运。
是的,是这个样子了。阅读优秀的推理小说,是一场脑力与情感的狂奔之旅。怎一个痛快了的?!因为推演的已经不是道理,而是复杂多变的人性!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七):标题随意
以出版时间看(1981年),这连城的第二本短篇集,而以其中篇目的写作发表时间来算,这是早于《一朵桔梗花》的短篇集处女作(更早之前著有长篇《暗色コメディ》)。
1.变调二人羽织
落语家破鹤因喉疾不得不告别舞台,他将经典落语改编为“二人羽织”,与徒弟同台表演,以此作为告别演出。却死于台上,凶器是一个玻璃发簪。
选择艺术类行业的东西为内容,确实是一个好选择。如《宵待草夜情》之中的《能师之妻》,肢体演绎的表演中,微妙的动作描写总能写的十分入神。再以鹤为象征物,漂亮连接,艺术、肢体、象征物、推理元素。
推理方面与桔梗花的以剧情核心不同,正统的本格。
4星半
2.东京的某扇门
某人打算把推理小说的构思卖给编辑,他以东京为密室,又加上了特别的执念。
内容中的推理小说,也就是那个东京密室其实比较一般。不过从悖论之中生出的“双手钢琴”的思路很灵动。另外,也许觉得内容还不够力度,布局上也有小彩蛋。
4星
3.六花之印
回想家族历史之中的一场特殊案件。
全书最好的一篇,惊艳。
首先是两段式的结构,谜面是案件,一对心意已决的夫妻分别乘车前往他方。连城的文笔完全的展现了出来,让夜散发着悲情之美。双镜头不断的转化,穿插,虽是夫妻却怀揣着某种执着的恶意,这种叙述方式确实很有意思,也很影像化。
下半段是解谜篇,案件是移动密室,与艾伦·托马斯的《出租车奇案》相同的密室构思。而与欧美的理性相比,文学化的移动密室无疑更具观赏性。文笔、诡计、推理、构思、布局,此篇是高质又具有全面性的一篇,力荐。
5星
4.莫比乌斯之环
妻子在睡梦中惊醒,怀疑有人要杀她,而颈部也确实有着指印,并怀疑是其丈夫所为。之后就是莫比乌斯般的反复。
心理悬疑方面写的不错,动机也很亮眼,不过最好的还是诡计的构思。动机太亮,却又影响了余味。
3星半
5.依子的日记
日记体的第三者插足的内容。
还是以心理悬疑为主,逆转很漂亮,诡计我也喜欢,女性心理描写细腻。
5星
总评:既有着文笔上的功力,又很推理,这种相当本格的连城短篇很让人享受。另外短篇集无渣作这一点很强悍,原本以为第二篇一般都很差的短篇集阅读经验,被那篇的小花招救了回来。连城的短篇堪称一绝。
5星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八):抓住那支逗猫棒
《变调二人羽织》是连城三纪彦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作品,由同名短篇和《东京的某扇门》、《六花之印》、《莫比乌斯环》、《依子的日记》共五篇短篇推理小说组成。前四篇均成文于作者大学期间三十岁时,比《依子的日记》早两年。歌手界形容一个人唱歌有天赋通常会说“老天给饭吃”,看连城这部处女作,我们会有同样的印象,初出道即展露如此锋芒,不成名毫无道理可言。推理小说作为小说的一种,如果说与其他小说有什么根本差别的话,就是对作者逻辑思维能力要求更高,如作者后记中写到他创作推理小说的初衷源于爱看推理小说的父亲的那句话“无论什么推理故事,一读就能看出罪犯是谁的,太无聊了”,应该说,这是推理小说的最低底线,如果连这样的要求都达不到的话,想必我们是看不到这样的作品出版的。
许是太久没读推理小说了,许是对作者的作品不甚熟悉,初看这本短篇集有些不适应。一是作者偏向采取开放式结尾,如本书同名短篇《变调二人羽织》,对我而言,我适应的推理小说应该是“真相只有一个”,这样的开放式结尾让我多少有些迷惑。二是作者在众多推理模式中,似乎尤其偏爱新本格推理中不断推倒—重建—推倒—重建这样循环的套路,最后又给读者一个与之前所有重建都不一样的答案,如本书中的《变调二人羽织》、《东京的某扇门》、《莫比乌斯环》以及后期将这种手法运用到顶峰的《白光》,仿佛作者拿着一只逗猫棒在快速的逗弄读者,我们知道前面所有的推理一定都会被推倒,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永远抓不住那支逗猫棒,无法得知事实真相。如果这是作者对父亲的回答的话,他显然做到了。
本书的五篇当中,《变调二人羽织》的语言风格和作者后期的作品最为相似,推理转换也颇具新意,象征物的应用既无生硬乱入感又与主角、案件、题目形成多重呼应,难怪初出茅庐就斩获第三届“幻影城”新人奖,无论文字风格还是案件推理都让作者看起来有出品集大成作品的潜质,如果非要挑点毛病的话,限于篇幅原因最后的交代略显草率,有虎头蛇尾之嫌。《东京的某扇门》虽然受欢迎程度不如其余几篇,但是我却较偏爱它,这是我读到过最有趣的推理小说,除开有些刻意搞笑抖包袱的作品,这部短篇里的有趣显得很高级。对我这样脑子不太灵光的读者而言,阅读过程中时常闪现推理小说作者像那个男人不时讽刺编辑一样逗弄读者的场景,感觉看完这篇之后都不会好好看推理了,以后再读推理我大概会经常想象作者怀揣着智商优越感一手挖鼻屎一手抠着臭脚丫子想象怎么把读者骗的团团转,但你又不得不为作者堪比光速运转的大脑和广博的知识买单。这样的想象甚至直接延伸到阅读之后三篇的过程中,连城在作品中很擅长拿夫妻感情做文章(当然这在日本文学中都很常见),“怨恨、嫉妒、利欲、复仇——你随便选一个动机吧”,之前的我是很注重推理小说中动机的合理性的,经作者这么一闹,发现不过尔尔,总之人类的感情大概就这么几项,动机究竟是否合理就看作者能否将之明确传达了,毕竟作案和推理过程才是推理小说的重头戏。《六花之印》和《依子的日记》中作案手法都十分巧妙,甚至能被别有用心的读者复制用以犯罪,这样的评价应该是对推理小说的至高评价了,《莫比乌斯之环》看题目就知道是作者一定又再耍弄逗猫棒了。
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有作者不断提到的对东京的绝望之感,“虽说是大年夜,在这个丧失了季节感的大都市中却找不到一丝跨年的气氛”、“一旦日落,东京便会失却最后一抹色彩,成群的高楼化作一潭灰色的死水”、“那时的东京就像一片被烧焦的薄纸,似乎随时都会被新时代的暴风吹的粉身碎骨。残存的废墟一角,有几百万人在血腥的梦境中挣扎”……这样的描写,很容易让我们这些迷失在大都市里的人有强烈的代入感,对大城市的迷失之惑、战争的反思、夫妻人伦的拷问等等也是作者在推理小说家身份之上的另一层升华,让人为之动容。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九):一九七八年的连城三纪彦
2011年的那个秋天,我怀抱着激动万分的心情完成了与连城老师的邂逅,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到处“推销”他的书并先后买了两本用来传教,不用说,这本书正是我心目中世上文笔最美的推理小说《一朵桔梗花》。
时隔四年,连城老师的这本真正的处女作《变调二人羽织》才姗姗来迟地得到引进。然而,的确来迟了,因为连城老师本人已经于2013年10月19日去世,享年65岁。当时噩耗传来,我不禁湿了眼眶,内心不住哀叹,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么美的推理小说了。是年冬季,我和协会的同仁在协会BBS上发起了一个纪念逝去推理大师的征文,但因种种原因最终并没有办成,甚至我自己也没有动笔写点什么。如今,在连城老师逝去两年后的今天,在阅读完老师处女作之后的契机下,我决定借此机会完成这篇文字,以弥补当年的那份遗憾。
1978年,时年30岁的连城三纪彦为了父亲的一句“无论什么推理故事,一读就能看出罪犯是谁的,太无聊了”,而决心撰写“连父亲都看不出罪犯是谁的推理小说”,写出了《变调二人羽织》并荣获《幻影城》新人奖,以浪漫本格推理小说家的身份出道,在社会派当道的日本推理文坛开辟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他既不认同社会派的缺乏想象力,也不满足于本格派单纯对于诡计的执着,而是试图寻求自己独特的写作之路。而正因为如此,对于读者来说,将这位作家在推理流派中归类成为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毕竟,松本清张可以有继承者,艾勒里·奎因也可以有继承者,但连城三纪彦不会有,属于这个流派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1981年凭《菖蒲之舟》(戻り川心中)获得推理作家协会奖后,连城老师的写作模式逐渐固定下来,并以所谓“抒情推理”的印象而广为人知。然而,1978年,对于刚刚出道的他来说,虽然后来作品中的抒情元素已经开始不断出现,但一切的核心恐怕还在于创作“父亲猜不出凶手的推理小说”。而为了达到此一终极目的,他却运用了多种多样的技法与手段,创作出风格迥异的作品,甚至《东京的某扇门》这样的脑洞大开之作。可以说,《一朵桔梗花》和《宵待草夜情》中的短篇看上去其实十分相似,而《变调二人羽织》中的五篇作品却各有各自的特色,各有各自的突破方向,或者说,各有各自的“形”。诚然,作为出道早期的作品(除了《依子的日记》发表于1980年外,前四篇作品均发表于1978年),总是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完美,但是那种似乎喷薄欲出的创作野心简直一目了然。这也正是阅读作家处女作才能获得的感受。
可惜,我读到这本书的时候,世上已无连城三纪彦。只不过,借由此书,我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一次与1978年的连城三纪彦,那个为了与卧病在床的父亲交流而写作的青年连城三纪彦对话的机会。他说,他一直用他的创作,不断回应着父亲的那句话,然而他却始终未能得到已经病危父亲的回应。他在1981年的后记中不无遗憾地写道:“同时我也希望,能够从读到这些故事的读者这里,听到最终未能听到的,父亲的回应。”
如今,连城老师也许已在天国与父亲相聚了吧。而这篇文字,作为我,一个故事的读者中的一员,所给出的回应,连城老师,您又是否能够听到呢?
《变调二人羽织》读后感(十):不猜“凶手是谁”的推理
“无论什么推理故事,一读就能看出犯人是谁,太无聊了”,这是日本推理小说家连城三纪彦的父亲说的话,连城三纪彦说自己的创作是不断回应着这句话。但读连城三纪彦的《变调二人羽织》这部5个短篇推理小说集子,就会发现其实作者不仅仅是回应这么简单,他在绞尽脑汁得构思,用文学结构上的布局谋篇来追求一种意想不到的结局,而这个结局往往让“谁是凶手”这个读者最在意的部分变得不再重要。
作为同名短篇小说的《变调二人羽织》推理故事设置比较典型,一个酒店宴会厅内,落语表演者破鹤在进行人生中最后一次表演中被发簪刺死,发簪这个关键凶器消失,而在场的四个观众每个人都与破鹤有过节,每个人似乎又都没有接近破鹤行凶的机会。是自杀还是他杀,倘若是他杀,凶手又是谁?围绕这些,刑警龟山进行了一系列推理调查,并与前刑警宇佐木信介用通信的方式来推动推理故事进展。一个近乎封闭的密室,一人被杀,而其他在场者都有犯罪动机,这个犯罪现场对于推理迷来说,再熟悉不过。在英国著名推理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中,就经常借城堡作为密室进行杀人,而在场者往往与死者有财产、感情纠纷,读阿加莎的推理小说,读者脑袋中会分析小说中对每一个在场者的表情、语言描写,猜测哪个是真正的凶手。同样是类似的故事设置,若读者在《变调二人羽织》中也按照往常的推理思维猜测凶手是谁,到最后反而会有小小失望,因为连城三纪彦这篇小说在探讨推理的多面性和可能性,或者说是连城三纪彦在刚刚写推理小说中的一种刻意实验。这种实验在其他四篇小说也有体现,每个短篇都各有特色,形式构思各异。如《东京的某扇门》中语言的插诨打科,《六花之印》中的回环结构设计,《莫比乌斯之环》中的开放式结局,《依子的日记》中的叙述角色的互换,篇篇有亮点,简直不像出自同一作者之手。
连城三纪彦的推理小说比较偏重于文学性,语言受日本传统文学影响颇深,更是通过文学手法淡化了“谁是凶手”推理本身。在日本《名侦探柯南》中,经常是最不可能犯罪的人就是凶手,但读连城三纪彦的小说,最讶异的绝不在于凶手是谁,而是他的精妙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