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雀》是一本由[美] 唐娜·塔特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页数:66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金翅雀》读后感(一):没人吐槽翻译吗?没有的话我要开始啦!
我觉得翻译的质量很有问题,而且很多问题仅仅通过译后自己多读一遍就可以发现的,不知道有多赶进度,多不认真才会遗留这么多问题。
现在拿我昨晚睡前翻的半页举例。为了印证某些不妥之处,今天早上特意在中国亚马逊上买了正版的英文原版电子书来对照。 P 10
“在写下所有这一切时”:“在写下这一切时”就可以了吧,所有和这一切是不是重复了?
“我打电话告诉汤姆我被停学时”,根据前文,主角正和母亲去学校见校长,主角担心自己和汤姆近期的所作所为会导致自己被停学。显然,在他打电话给汤姆的时候,他并没有被停学,这只是他的担心。
"duct tape",书中翻译成了管道胶带(其实就是宽胶带,国外常见的是银色的,防水,可以用来封管道),严格说没什么问题,但中文里这个词组很少用啊,为什么不翻译成封口胶带。
“每次车子轧到坑洼不平的路面上,我的牙齿都会碰在一起咯咯作响”
原文“Whenever we struck a bump,my teeth rattlted.”汽车一直在路面上走,而坑洼只是偶然情况,所以车子轧到路面这个街头不太合理。
我的版本“每次汽车碾过坑洼时,我的牙齿都会碰得咯咯作响。”
“我们乘车行过公园大道沿线,一排排红色郁金香仿佛立正待命”。
原文“Along Park Avenue,ranks of red tulips stood at attention as we sped by.”读者很清楚角色还在车里,所以原文即使写了 as we sped by,我觉得也可以省略,不用再强调角色在车里,以保证语言的通畅。而且“我们乘车行过公园大道沿线”,中文里没人这样说话吧。
我的版本“沿着公园大道,肃立着一行行红色郁金香。”
“出租车里,宝莱坞流行歌曲——开得很小,犹如细不可闻的呜咽——跌宕起伏,释放出催眠效果,但刚好在我的容忍限度之内。”
原文“Bollywood pop - turned down to a low, almost subliminal whine - spiraled and sparkled hypnotically, just at the threshold of my hearing”。
“跌宕起伏”不是这样用的吧?“释放出催眠效果”,释放效果这个搭配也不太好。threshold of my hearing 更和容忍限度无关了,而且在中文里,两个破折号这种句子结构很少见。联系上下文,这辆出租车糟糕的环境让角色的妈妈晕车了,所以这里的这段描写应该是强调车里环境的糟糕,忠实原文基础上,可以有适当的发挥。
我的版本“出租车里,音量微弱的宝莱坞流行歌像是细不可闻的呜咽,但又用我能刚好听见的音量咿咿呀呀,哼哼唧唧,催人入眠。”
“达格斯蒂诺披萨店的年轻送餐员,格力斯泰德超市装满食品杂货的手推车,脚踩高跟鞋,从事行政工作的女性在人行道上迈着匆忙的步子,拽着身后满脸不情愿的幼儿园孩童。”
原文“Delivery boys from D'Agostino's and Gristede's pushed carts laden with groceries; harried exeutive women in heels plunged down the sidewalk, dragging reluctant kindergartners behind them;"
这明显就是错译了,而且只需要读一读就知道有问题。D'Agostino's 和Gristede's 是两家超市,如果上网 google 一下发现他们去年还在寻求合并,原文结构这么明显,怎么会翻成”达格斯蒂诺披萨店的年轻送餐员,格力斯泰德超市装满食品杂货的手推车“?harried 和 hurried 是两个意思,前者可以理解成烦躁的(联系上下文知道当时下着雨,而这里的女性又穿着高跟鞋又牵着小孩),plunge down 其实是这句话的文眼啊,反而被省略了。exeutive women 翻译成做行政工作的女性太僵硬了吧,为什么不灵活一点?所有这一切都是主角主观看到的啊。“幼儿园孩童”真的可以模糊处理啊,反正也是主角主观的判断,翻译成幼童就好啊。
我的版本“达格斯蒂诺和格力斯泰德超市的年轻售货员推着装满杂货的手推车;脚踩高跟鞋的烦躁女白领拖着满脸不情愿的幼童在人行道上猛冲。”
这还只是第 10 页上,不到 3 段文字里我发现的问题。全书 661 页,呵呵了。
《金翅雀》读后感(二):黑暗大海上浮沉的昏暗火星
“我们拥有艺术,才不会为真实而死。”——读唐娜·塔特《金翅雀》
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把这本《金翅雀》读完,期间磕磕绊绊,不得不说是次艰难的阅读,一来是因为其篇幅,唐娜花了十年的时间写了这个接近700页的故事,她对故事的掌控能力也体现在对生活细碎的刻画之中,甚至会不止一次地读到人物之间说话聊着聊着跑题的这种日常,接受这么漫长的讲述本来就需要投入很长的时间;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在小说的外衣下,《金翅雀》更像是一本严肃文学,充满了哲学的思考,思考世界的真实,思考艺术对人生的意义,思考确信与怀疑,思考爱与救赎……但在读完之后,又会有一种突然的清明感,就是这种认清了这个世界,但是还是爱它的感觉,我称之为现实主义下的正能量。
故事以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爆炸开始,十三岁的西奥在这一天里人生拐弯,母亲丧生,自己奇迹幸存,带着在废墟中的垂死老人韦尔蒂的指引下得到的世界名画《金翅雀》,他开始了他孤独流离的人生——辗转纽约、拉斯维加斯和阿姆斯特丹,遇到了修复古物的霍比,带他走进了他命定的古董世界;遇到了同样在爆炸中受创的皮帕,将她视为一生挚爱;遇到了善良的安迪,最后葬身大海;遇到了冤家一样的鲍里斯,一手将西奥带进地狱又将他拯救……
故事的主要脉络其实也很简单,西奥拥有了画,画在他往后漂泊的日子里成为了他生活的信仰,是他的支柱和证明,后来画被掉包并不知所踪,他与鲍里斯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回,并在把它归还社会的同时全身而退,避免了法律的制裁,也避免成为毁掉艺术的罪人。
这个故事最明显能感觉到的是作者传递出来的艺术的救赎能力。《金翅雀》这幅画在故事里面其实并不经常出现,尤其在前面部分,但它又总在你快要忘记它的时候突然现身,这就是命运之物的意义,“有些画面让你瞥过一秒,之后一生无法忘怀”,西奥从见到这只鸟儿开始,它就主宰了他的生活,他跟画中鸟一样,脚上也带着铁链,只能短暂展翅,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落回毫无希望的老地方,生活对他而言犹如黑暗的大海,而这只鸟儿,这个小小的灵魂,就是这大海上浮沉的昏暗火星,它让他没那么平凡,没那么渺小,它撑起了他信仰的教堂。他带着它共同度过的生活以及由它引发出的思考,形成了他对世界的认知和判断,也让他了解了他自己。人与艺术的关系都是私人的惊心动魄,没有两个人的感动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才是艺术在帮助人类了解自己,探讨世界中起到的独特作用。
但我看完整个故事,更想问的是——人的一生到底有多少怀疑,这些怀疑又到底是否真的需要答案。西奥的怀疑在最后一部分爆发,他怀疑自己一切值得为之而活的东西都存在于幻觉之中,这怎么办?他怀疑如果一个人的心引领着自己远离所有美德而一头扎进毁灭,这怎么解释?他也怀疑生活本来就是灾难,但我们仍能带着喜悦享受中间的过程,这难道不奇怪吗?……在故事的结束,这些怀疑都没有答案,而是否我们每次的疑问都需要答案呢?每个阶段生活中的我们都有千差万别的问题和质疑,但大多数似乎都能在以后的生活中迎刃而解,而不再成为疑问。就像我以前总像是迎着阳光走,对人生带着近乎盲目的乐观,只看到光明,无法想象生活还会有死胡同;而现在的我,更像是转过身顺着光继续走,看到投在地上的阴影,也看到阴暗外的光亮。每个时期都有新的判断标准,怀疑悬而未决又何须纠结。
不过有一点,西奥在最后有明确相信的,那就是即使我们不喜欢来到这世上,我们也不一定要对生活俯首称臣,我们依然可以去投入地爱。因为一幅画,西奥挣扎了大半辈子,也许还将继续挣扎下去,但在痛苦不幸之后,他悟出了他对人生的理解——人生注定悲剧,命运同样残酷,但我们仍然可以纵情投入,在通往死亡的半路上去爱死亡所无法碰触的东西,这就是我们的荣耀和恩典。他把自己跟画之间打了个解不开的结,像所有艺术热爱者一样,让艺术带自己超越残酷的真实,让爱伴随艺术永不止息。
.说得越多,反而会越来越偏离自己真正想说的话。这本书有一场景特别深刻,那就是在故事的后面部分,看到西奥躲在阿姆斯特丹的小旅馆里,圣诞节钟声响起,窗外一片雪白,空无一人,一群黑鸟破天而来,扰乱了天空,像波浪一样起伏,白色的天空,旋转的雪花,和诗人组成的烈风。自己耳边突然回响到的是《A long way》里面的那句I came a long long way back home,to see you and say goodbye.我走了漫长的路回来,只想再见你一面再离开。这一幕特别深刻。当时真的庆幸有唐娜的描写和自己的戏剧性的想象力。
《金翅雀》读后感(三):所谓偶然只是上帝匿名的方式
故事极棒,非常有意思,一波三折,第一次读唐娜·塔特写的书,文字细腻、妙笔生花。很多心里描写我都喜欢,会来来回回琢磨着读好几遍,可见两位翻译也是很到位。
西奥刚经历爆炸不久,作者写西奥当时的心里活动给人一种飘渺、放空又无助的感觉。
学校走廊里的大笑,蜥蜴在科学实验室的水缸里来回游动。这些事会让我开心一瞬间,下一秒我又觉得想哭。有时候,到了晚上,就在晚高峰期的车流逐渐变弱,城市开始变空时,从公园大道的方向会吹来一阵裹挟着沙粒的湿润的风,敲打在窗户上;这个季节雨水很多,树木都在萌发枝叶,春天逐渐加深转为夏季;车辆彷徨的鸣笛声和人行道潮湿的气味里含有如静电般的张力,让人想起人群,僵坐不动的孤独秘书,带着公文包出门的胖男人,那种推搡挣扎着生活的笨拙与悲哀无处不在。一连几周,我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与世隔绝;到了现在,淋浴的时候,我会把水流开到最大,然后无声地号叫。一切都那么赤裸而痛苦,令人困惑,完全错误,我像是被人从冻僵的水里拉了出来,拖过冰层的缝隙,暴露在阳光和耀眼的寒冷中。西奥经历爆炸后,虽然很多人想帮助他走出伤痛,但是悲伤像春天的风一样扑朔迷离,会在不值一提的瞬间爆发,有些心里的伤痛旁人无法触及体会。西奥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下又不断的责怪自己,“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都是因为我” “如果我 ……” 这些幼稚、内疚的问题一直围绕着他成长,在西奥长大后,喝醉酒时、嗑高了药时,还是会偶尔想起那场爆炸还有紧随其后的责备,可见时间未必是一剂良药。
有时候,在夜里,我会大哭着醒过来。那场爆炸最差劲的地方就在于它留在了我体内——那股热量,那阵撼动骨头的巨震。在梦里,我总会面对一条明亮的路和一条黑暗的路。我必须走黑暗的路,因为明亮的路太热了,到处都烧着火。可是尸体都堆在黑暗的路上。后来西奥的父亲因酒驾车祸而亡,西奥回纽约才从她母亲律师那里得知他本来可以申请到母亲留给他的那笔钱,用来还父亲的债。他又开始毫无缘由的胡思乱想,把父亲的死错怪在自己的头上。其实在爆炸后他已经习惯了自我怀疑,加上《金翅雀》一直在他手里让他惴惴不安,有一种不是全世界了欠我,是我欠了全世界的感觉。
我知道他的死不是我的错,但在骨子里,在毫无理智、无法改变的认知层次上,我知道那是我的错。因为在他最后绝望的时候,我冷冰冰地走开了。他撒的谎并不重要。也许他在死前知道了我有能力帮他还债——自从布雷斯哥德尔先生轻松地说出这个事实后,这个想法就一直沉甸甸地挂在我的心上。在桌灯后面的阴影里,霍比的狮身人面像陶俑用玻璃珠做的眼睛盯着我。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骗他的?觉得我想让他死?夜里,我梦见他在赌场停车场里被人追打,不止一次地惊醒过来,发现他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他们说你死了,我说出声来,随即才发现一切都是幻觉。除了内疚和自责,因爆炸和母亲意外身亡而产生的还有自卑和胆怯,当西奥被“寄养”在巴伯夫妇家时,为了贴合环境让自己变得渺小,那种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看着让人心疼。在拉斯维加斯和父亲生活时,又要迎合父亲的女朋友赞卓拉。父亲死后回了纽约,在街头看见巴伯先生,又被误认为是街头流浪人,即使他知道巴伯先生可能是因为生病才没有认出他,他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巴伯先生不认得他,他只能去找霍比,可霍比看到他风尘仆仆落魄的样子既然也没有当场认出来,西奥窃窃的问:“我是西奥,记得吗?” 一个与自己通了很多封信的人会忘了你么?我看到了西奥怕被拒之门外的深深的不自信。
他们并不需要我做什么,可我还是为努力融入这个优雅而复杂的家庭煞费苦心。我努力让自己隐藏在背景之中:不引人注意地融入中国风的装饰陈设里面,就像鱼钻进珊瑚礁一样。西奥在成长阶段只能依附别人来生存,尽量的委屈自己来迎合当时的环境,这样的条件塑造了西奥的多重性格。和巴迪在一起时乖巧尖子生,和父亲、鲍里斯在一起时抽烟酗酒嗑药,和霍比一起又变得优柔绅士。西奥和鲍里斯在一起很久,又是成长的重要阶段,所以即使后面和霍比一起生活收敛很多,但他的主要性格还是在拉斯维加斯那断无人监管的颓废日子中塑造的。 巴迪死后巴伯太太说西奥是最能接受巴迪的人,和他在一起时巴迪总是很快乐。是西奥的性格决定了要完完全全接受巴迪,这样才能保护他不被排外。在和皮帕的一次对话中,西奥说他现在之所以从事古董生意,就是因为韦尔蒂在最后时刻交给他戒指,让他去找霍比,他做了一个能量的比喻,解释是韦尔蒂的一部分灵魂跑到了他身上。在我看来其实是西奥和霍比生活后,他自己在不知不觉的贴合霍比,努力让自己变成霍比不可或缺的帮手,才会渐渐做起古董的生意,韦尔蒂只是把他带到了霍比的身边而已。
和成长配套的还有感情,西奥和皮帕初次相遇便一见钟情,冥冥之中皮帕救了西奥让他离开了爆炸的中心,从此西奥开始了痛苦的暗恋,然而作者把西奥对皮帕的感情写的如此的美好,看到西奥和皮帕在咖啡馆里那一段时,我差一点点就要给前男友打电话了。。。和鲍里斯的感情看起来已经超越了友谊,在拉斯维加斯分别时,鲍里斯吻了西奥,还有西奥在嘴边的“我爱你”,还有几次因为醉酒不省人事而怀疑有没有做什么的时候,分明就表明了已经做了什么。
我很喜欢鲍里斯,想爱的时候就用力爱,想使坏就使坏,看起来做事没有原则,其实他自有一套处事风格,他看了《白痴》以为没有看懂,又反复看了很多遍,他说善意的行为不一定总是有好结果,恶果也不一定来自恶行。 《分成两半的子爵》里也是这样的观点,我以前看完没有这样的透彻,子爵上战场被炸成了两半,一半过分的恶和一半过分的善,过分的善就是恶,现实中没有非黑即白的世界。
如果正是我们的邪恶和错误决定了我们的命运,把我们带到善的那一侧呢?如果我们有些人只有这条路可走呢?作者这样尽心尽力的刻画人物的成长历程,本该是主线的《金翅雀》这幅画居然在书里出现的次数少的可怜,只有在西奥独处的时候,他才会拿出画来看一下,而且书里前期并没有过多的描写《金翅雀》这幅画本身,更多的刻画了西奥的心理描写,西奥在把它里三层外三层裹好后也没有再把他拿出来过。 直到西奥已经失去了他的《金翅雀》,书里才描写了金翅雀毛茸茸的身子,细致的羽毛, 卡雷尔·法布里蒂乌斯的错位法,和它比其他画都要略沉的细节。可能作者要表达的是,重要的不是拥有,是拥有时我们所承担的责任和保守秘密所付出的心理代价。
它的突然消失让我痛苦地发现,我成年后一直都在不知不觉中仰仗着它,仰仗着那股隐秘而激烈的喜悦——那是种坚定的信仰,我相信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建立在一个秘密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它毁灭殆尽。《金翅雀》无疑时一副传世佳作,《金翅雀》这本书也写的非常好,作者将静物画赋予了生命,《金翅雀》就是西奥的命运之物,西奥就是《金翅雀》命中注定要被挂上去并与之纠缠的那根钉子。在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后,完成自己的使命——找到了更多的遗失画作,交接到了博物馆。
有些画面让你看上一周,之后再也想不起来。 有些画面让你瞥过一秒,之后一生无法忘怀。 而在这张忠实的小画上,很容易就能看出金翅雀身上的人性,它的尊严和脆弱。一个囚徒,望着另一个。所谓偶然只是上帝匿名的方式 。
《金翅雀》读后感(四):记住一定要去图书馆借了读,因为读完一遍就不想读第二遍
我终于是把六百多页,将近七百页的《金翅雀》读完。合上书的那一刻,第一感觉是满满的成就感,第二感觉才是回味整本书的内容。
自从读了翁达杰两部小说后,我越来越不相信所谓的推荐和腰封,都特码的扯鸡巴蛋。唐娜这本书上是这么说:一本让人放不下来的书。可是我却无数次的放了下来。
唐娜大姐,有必要花那么多的页数来讲这样的一个故事吗?要知道纸张是会破坏热带雨林的。刚开始。我以为是悬疑小说,读了好久发现这讲啥呢?开篇很难带入,主角讲他的母亲,又不是特别精彩,然后讲周边的人。最后他和母亲去看画展,碰到一堆让主角觉得奇怪的父女。
就在你在慢慢啃下去的时候,突然爆炸了,就在你还准备好的时候爆炸了!紧接着情节开始加快速度,但仍然不是很快,那个老头子莫名其妙的跟主角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把戒指给主角,这是甘道夫给弗罗多什么神奇的玩意嘛?
很显然不是,主角拿了这枚戒指,既没有解锁什么地下密库,也没有加入什么秘密社团成为白龙使。这戒指的使命就是主角认识了死者的朋友,引导主角成长的人物,然后也没有然后。
老头子莫名其妙地让主角把金翅雀带出了博物馆,我特码看完整本书都不明白这是出于什么目的。
整本书就是部成长小说,但唐娜大姐偏要往悬疑上靠,的确因为那幅画的存在,添加了几分悬疑感,在阅读时候不会放弃,只是想知道这幅画跟主角的命运有什么交集。
事实上,我完全想多了,要不是因为这幅画制造的悬疑,我不会读完六百多页。这是目前,我唯一理解的唐娜为什么要硬塞给主角一幅画的原因。
在主角在安迪家生活一段时间后,节奏开始加快,我跟老婆说:终于有了阅读的快感。紧接着主角被突然出现的父亲带到了另一个州。这美利坚的安检一定是吃大便的,居然没有检查出一幅画。这父亲的出现也是莫名其妙,如果说父亲出于为尽父亲的义务,很显然不符合他的作风。如果说良心发现,后来发现想要得到主角母亲给他存的钱。如果说只是为那笔钱,很显然咨询过律师的话,他会打消动那笔钱的想法。所以这父亲又是莫名其妙的。
主角在父亲身边,最多的情节就是嗑药,不停的嗑药。突然父亲要给他一个账户,突然父亲又挂了,然后主角又回到出生的地方。
下面又开始无聊的絮叨,终于有段情节,他要和安迪的妹妹结婚开始,故事进程又开始加速。本以为是好好地一对,结果主角又犯了王宝绿,娶了马蓉,狗血的情节。关键是主角还能和该女好好的再度良宵、订婚。订婚时候碰到了梦中情人,这段挺美的,真希望他们最终是一对,事实上我又多想了,因为马上主角的场景切换到了比利时,然后是追踪那幅画,最后以一段低劣的警匪故事结束。
关于那幅画,突然出现的乌克兰人居然告诉主角,他苦苦保存的画已经被掉包了,主角听完很愤怒,最后也没有去仓库查看自己存放的画,是否如乌克兰人所言的那样,是被掉包的。但是情节发展的比利时,结果告诉我们,主角的画的确被掉包,这又是个狗尾续貂的地方。
主角的后妈,在初期文字描述中,就给跟乌克兰人上床的事情埋下了伏笔。主角的梦中情人,根据情节来说,哪一天主角挂了,乌克兰人作为一位精神上的安慰者,去引导主角的情人,难道最终结果不是上床吗?原谅我的脑洞,但是唐娜大姐这部成长小说就是这样子,什么事情都会是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
所幸,唐娜大妈目前没有写续集的打算,而且我也决定不再购买。
定价48元,99活动价三十多元,我觉得这钱不如买本狄更斯、契诃夫的小说。不过,每一年都有几本书群里大伙都叫好的书,你不读好像落伍一样,读了就能把逼装上了。如果能写出五星好评,那你就成功了注满了逼格能量。
《金翅雀》读后感(五):飞吧,想象力
(美)斯蒂芬?金/文 仲召明/译
这本书的长度是个问题。现在,大长篇的厚度已经像内容一样受到批评家的重视。比如,杰克?贝亚蒂(Jack Beatty)在评价詹姆斯?米舍内(James A. Michener)的小说切萨皮克市(Chesapeake,865页)时,说了一句著名的话:“我的建议是,最好别读这本书。你如果非要读,最好小心些,不要被书砸了脚。”我猜比亚蒂在提供这些有益的建议前读过这本书——至少浏览过。你也许会以他为戒。在这个人人手忙脚乱的时代,大厚书被认为是可疑的,有时臭名昭著。
读者怀疑有理。毕竟,批评家读书是有钱拿的。消费者希望拿着辛苦挣来的钱买到最优质的产品。还有时间问题。读者可能会自问:“我真的要花两周的时间读这部小说吗?我这么做值得吗?还有很多出版商说他们更短的小说也很好看呢。”
再来看作者。唐娜?塔特的处女作《校园秘史》在1992年出版,获得了批评家的赞誉,销量也极佳。她的第二部作品《小友》在十年后出版。她在最新作品《金翅雀》上花的时间是十年多。投入如此惊人的时间和精力,表明野心同样巨大,但作者肯定也经历过自我怀疑的时刻。创作这么一句宏大又稠密的小说,无异于乘坐一艘划艇,从美国航行至爱尔兰,孤独又疲惫。特别是在出现风暴的时刻。作者一定会想到:这一切是不是毫无意义?也许我正在下沉,但我自己不知道?我也许能横越成功,但并不会得到掌声,而是得到漠视乃至鄙视?
我可以负责任且高兴地告诉你,你在面对这本书时,可以把所有的怀疑和顾虑抛到一边。《金翅雀》是每十年才会出现几部的那种珍品,这部璀璨的文学作品直抵心灵和意识的深处。我读这本书时情绪复杂,既恐惧又兴奋,就像看着一场无安打的球赛,球手突然击中了球。你等着旋转着的球落下来,但在《金翅雀》中,球永远不会落下来。
《金翅雀》媲美狄更斯的最佳作品(我想我不会是最后一个作此比较的人),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转折。在《金翅雀》中,纽约下了场大暴雨,西奥?邓克尔,我们年轻的叙述者,被学校停学了。他和他深爱的母亲(“她到了哪儿,哪儿就焕发出活力;她仿佛能射出迷人的剧院灯光”)要去和学校官员“开会”,中途为了躲雨而走进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博物馆发生恐怖袭击,许多人丧生。其中一个死掉的女人原本是棕色皮肤,穿着印着复活节彩蛋的衬衫,但死后,“她的皮肤泛出健康的杏黄色光彩,不过她的脑袋不见了”。西奥的母亲奥黛丽?德克尔也在爆炸中丧生。
这当然算是架空历史(你如果喜欢,也可以称之为“秘史”)。大都会博物馆未发生过爆炸,恐惧又晕晕乎乎的西奥从博物馆废墟中带走的那幅《金翅雀》(卡雷尔?法布里蒂乌斯作于1654年)也从来没失窃过。这幅画现在正好好地待在海牙皇家美术馆里。但这丝毫没有破坏塔特迷人的叙述——西奥的十年冒险。
《金翅雀》在开头展示了《蝴蝶梦》式的担忧。在《蝴蝶梦》的开头,无名叙述者说:“昨晚我梦见自己又回到曼德利。”西奥以同样的方式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让人觉得作者在致敬《蝴蝶梦》(也许不是):“我在阿姆斯特丹时,多年来第一次梦到母亲。”他可能并未经常梦到母亲,但母亲从未离开过这个21世纪奥利弗?退斯特的意识。在我看来,很少有小说家能写好悲伤,但是塔特——语言绵密、清晰、迷人,引经据典——在这方面做得恰如其分。“我沦落到了可悲的境地,”西奥说,“迷失在错误的住所,错误的家庭里。我感到身心俱疲,头晕眼花,摇摇欲坠,就像遭受审讯、好多天被禁止睡觉的嫌疑犯,眼泪似乎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我心里反复想着,我得回家,然后又第一百万次想到,我回不成家了。”
西奥没有去孤儿院,而是住进了公园大道上同学豪华的家里,认识了善良的古董商詹姆斯?霍巴特(“但人人都叫我霍比”)——这是个狄更斯式的人物,但非常特别,他成了西奥的终生朋友。西奥还与皮帕重逢了——他在博物馆发生爆炸前,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皮帕严重受伤,但正在康复阶段。这个皮帕就像诗人罗伯特?布朗宁《皮帕之歌》里的皮帕,她出现在叙述里,预示着故事将发生重大转折。
如果说西奥的生命中有老坏蛋,那就是他的爸爸。他把西奥强行带到拉斯维加斯——不是去俗丽的商业大道,而是去远郊荒凉的新住宅区,那里大多数的房屋都空着,街上到处都是黄沙和遭到遗弃的砖块。新房间让西奥感到沮丧:“就像电视里很快就会被杀掉的应召女郎或女管家的房间。”
西奥的爸爸是酒鬼,还是个瘾头很大的赌徒。爸爸的女朋友赞卓拉喜欢热闹,同情心泛滥,也是个吸毒者。西奥和这样的监护人住在一起,所以他和鲍里斯相遇时,我们并不惊讶。鲍里斯就是塔特的“机灵鬼”(《雾都孤儿》中的人物,译者注),也是书里最吸引人的角色。他很聪明,但对美国的看法有点天真。他喜欢喋喋不休,就像动画片《洛基和他的朋友们》中的那个鲍里斯(“在松鼠中找出麋鹿来!”)他有种神经过敏的幽默,精力充沛,西奥难以抵挡他的魅力——我们也难以抵挡。塔特对这对迷茫青少年友谊的描绘那么清晰,我不禁想,这怎么可能呢,她从未进入过封闭的男性世界:无穷无尽的对话和沉思,每天一起看电视、吃披萨,抽大麻,小偷小摸。他们两个在一起时,轻挑眉毛都能引起不可抑制的大笑。
《金翅雀》这幅画贯穿全书,就像一段强有力的和弦,经常变调,但从未消逝。西奥在麻烦不断的成长岁月里,一直带着这幅画。它是西奥的奖品、愧疚和负担。这个“迷人的孤独的小俘虏被拴在栖木上”。西奥也被拴住了,被拴在这幅画上,被拴在对母亲的记忆上,被拴在坚信艺术终究会以某种方式带着我们超越自己的信念上。“这幅画,”西奥说,“是静止点,勾连住一切:梦想与征兆,过去与未来,幸运与不幸。”
这本书还有让人头发直竖的悬疑成分——夜里在城市里追逐黑帮分子那一段最有趣。书里还有其他塑造得很成功的角色。比如巴伯夫人:“她就算是站在你对面和你说话,你也会觉得她的声音好像是从半人马座的阿尔法星传过来的。”
是的,这本书有瑕疵。电视台在报道塔特想象的那场恐怖袭击时,居然插播床垫广告?这很难让人信服。对修复古董家具这一技艺的描述也超过我的所需。但《金翅雀》是部成功的小说,勇敢,主题贯穿始终:艺术也许会上瘾的,但也能把我们从“挣扎求生的无边悲伤”中拯救出来。唐娜?塔特奉献了一部非凡的虚构作品。
也就是说,别被这本书砸了脚。
原载于《纽约时报》
《金翅雀》读后感(六):深爱的事物无法久存
(美)角谷美智子/文 仲召明/译
唐娜?塔特最新鸿篇巨制《金翅雀》这一标题是指描绘一只宠物鸟的迷人画作。这幅画由荷兰艺术家卡雷尔?法布里蒂乌斯在1654年创作。法布里蒂乌斯32岁那年因为火药库爆炸丧生,那次爆炸毁掉了半座代夫特城。他的小画《金翅雀》被认为是荷兰绘画中的无价之宝。
塔特女士将这只小鸟作为这部光辉夺目的传统小说的麦加芬。这部令人着魔的交响乐似的小说汇集了塔特女士所有了不起的叙述才能。我夜以继日地读完这本小说,获得了巨大的喜悦。
《金翅雀》首先是一部惊悚小说,讲到了名画的失窃与失踪。但它也是一部成长小说,包含了一个孤儿的道德和情感教育。在这本书里,塔特女士将她制造悬疑和描摹人物内心的功力完美地交织在一起。
这部作品告诉我们,塔特女士能抵达情感的多少个八度,也告诉我们,她能从多少个角度无缝衔接多种感觉。这本书还告诉我们,她在处理俄国大师们已经处理过的重大哲学问题时,还可以轻松地讲述嗑药后的嗨到底是什么样,如何分辨假古董。
在《校园秘史》中,塔特女士痴迷于哥特风格。而在《金翅雀》中,哥特让位于对决定人类境况的道德与失去的深刻反省。在《校园秘史》中,她对人物的刻画节制而理智,而在《金翅雀》中,她对人物纠结而复杂的内心和意识的刻画可爱、动人。
在《金翅雀》开篇,主人公和叙述者西奥只有十三岁,和母亲独自住在纽约曼哈顿的一套小公寓里,严重酗酒的父亲离开了他们(没留下钱,也没留下通讯地址)。西奥总是害怕母亲有一天下班后也不回家:“对我来说,加法和减法最有用之处就是能帮我掌握她的行踪。她离开办公室多少分钟了?从办公室走到地铁站需要多少分钟?”
然后,有一天,一切都改变了:西奥和母亲去大都会博物馆看展,她母亲非常喜欢的《金翅雀》也在展品之列。博物馆发生爆炸,西奥的母亲丧生,西奥的生活从此天翻地覆。
在爆炸后的废墟上,晕晕乎乎的西奥见到了在爆炸中受伤的一个老人,老人已经神志不清。这个老人是一个名叫皮帕的女孩的叔叔,西奥在爆炸前见过皮帕一眼。老人请求西奥把《金翅雀》从正在燃烧的废墟中带出去,然后又给了西奥一枚戒指,对西奥说了几句谜一般的话:“霍巴特和布莱克韦尔,按绿色的门铃。”西奥带着这两件神秘的物件,逃出博物馆,进入人生的新篇章。
西奥很快就住到公园大道富有的巴伯家——他和巴伯家的孩子安迪是好朋友——还给詹姆斯?霍巴特当起了学徒,霍巴特就是博物馆里那个垂死老人的生意伙伴,是个古董专家,在格林威治村开了一家古玩店。西奥一开始非常想将他拿走的画还回去,但他发现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画还给博物馆,实在是太难了。接着,他发现画作成了他最重要的情感寄托,把它看成是他深爱的母亲留下的护身符。
故事接下来的走向出人意表,塔特女士是个游走于故事规条之间的高手。她借由惊人的巧合和命运的突转,让西奥的故事有了民间故事这一新颖的维度。她对命运和生活无常的深刻描绘,有时具备一种残忍的幽默感。
与此同时,西奥生活的反转和恢复还象征着美国梦的一些东西:对重新开始的期许,再出发的持续可能性。从上东区的白人社区,到托普金斯广场附近肮脏的毒品交易点,到“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西部边境,西奥的游历,也让我们看到了变动不居的美国图景和情感错乱。
巴伯家和霍巴特刚给西奥提供了看似安定的生活不久,西奥声名狼藉的父亲拉里再度出现,想要要回监护权,还非常可疑地清空了他们从前的公寓。拉里似乎靠赌博养活自己和女朋友,很快就把西奥带到维加斯(西奥把《金翅雀》藏在行李箱中)。
西奥很明显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也仍然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他被扔进大沙漠里之后,情况更糟糕了。他的新朋友鲍里斯成了他的救赎。鲍里斯有趣,叛逆,有街头智慧,在澳大利亚、俄罗斯和乌克兰长大。他之于鲍里斯,就像《雾都孤儿》中的“机灵鬼”之于奥利弗?退斯特。狡猾的鲍里斯是个令人难忘的人物,证明塔特女士创造的人物有索尔?贝娄的人物具备的那种肉体和心理深度,这些人物鲜活得好像随时都能够跃出直面。
《金翅雀》中的配角也刻画得非常成功。西奥的母亲,行动迅捷如小鸟,来自堪萨斯,一开始是平面模特,后来迷上绘画,念了艺术史,热衷探索纽约,独自保护独子。皮帕,精灵般的红发女孩,和西奥同为爆炸幸存者,西奥将其看作灵魂伴侣。凯西,西奥朋友安迪的妹妹,美丽,喜爱社交,行踪神秘,人格分裂。西奥原本打算与凯西结婚,让支离破碎的生活安定下来。
西奥和鲍里斯经常一起喝酒,嗑药,但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不同。正如鲍里斯后来所言:“我尽量让自己开心。但你想死。这就是不同之处。”失去母亲,为发生在父亲身上的糟糕的事感到焦虑,让西奥一直萎靡不振,产生了严重的药隐。
西奥回到纽约后,加入霍巴特的古董生意,尽力让生活安定下来。然而不久以后,他发现自己处于越来越危险的境地:一位顾客威胁要揭发他以假古董充当高价稀有古董的事。另外,警方再度加紧追查《金翅雀》失踪案: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这幅画被用作了国际毒品交易的担保品。
塔特女士以自信而优美的文笔,详述情节的发展,加入了一系列滚雪球般的事件,为的是让西奥最终面对和他一样觊觎《金翅雀》的犯罪团伙。这些事件单看不可信,但组合在一起,就是必然要发生的事。但推动这本书的不光有悬疑的叙述,是西奥与鲍里斯两个迷人的角色让塔特女士在经典作家的伟大万神殿里有了永久席位,这两位人物也永远留在了读者的心里。
原载于《纽约时报》,仅用于推广《金翅雀》简体中文版。
《金翅雀》读后感(七):“沉浸式”写作带来的《金翅雀》
“沉浸式”写作带来的《金翅雀》
文/米雪
唐朝苦吟诗人贾岛在作《题李凝幽居》时,因不确定用“推”还是“敲”好,甚至闯了官道,经韩愈指点,才有了“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的名句,并有了“推敲”一词。当年王安石的《泊船瓜洲》也是反复推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而苦恼,忽见江南一片碧绿,于是有了“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流传至今。英国著名作家王尔德在宴请宾客时候玩“失踪”,只是因为他作品里的一个逗号。
精雕细琢,反复推敲,力求完美的呈现自己的作品,如同美国作家唐娜?塔特对待自己作品所说的那样:“好多人问我,你为什么不写得快点?我尝试过,希望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但那样的工作方式对我来说是不自然的。每三四年赶出一本书,对我来说非常痛苦。如果我在写的过程中没有感觉到乐趣,人们阅读时也不可能感觉到。”雕琢的句子,完美的结构,精美的故事,这就是唐娜?塔特《金翅雀》。它是一个精致的小说,于2013年获得了普利策大奖。十年磨一剑,这一部小说很快虏获了大众的心,横扫全球多国畅销榜单。
唐娜?塔特从五岁就写了人生第一首诗,十三岁发表了第一首十四行诗,第一部作品《校园秘史》便在美国文坛大放异彩 。她平均每十多年才完成一部作品,迄今只出版了三部长篇小说:《校园秘史》《小友》和《金翅雀》。这三部作品均颇受好评,奠定了她在文学界的地位。
本书《金翅雀》讲述的而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西奥在母亲不幸丧命后在曼哈顿求生存的故事。机缘巧合,得到大爆炸遗留下来的作品《金翅雀》,这一副珍贵的作品与他命运紧紧相连,画面上那一只被拴起来的金翅雀似乎在微微抬头仰望天空,向往着纯净、美好的自由。西奥在艰难生存的人生旅途中,梦寐以求的,不过是完整的救赎。
西奥的堕落与救赎,彰显着人性的黑暗与光明。处于青少年时期的少年,失去母亲,父亲不知所踪,以后的路都要靠自己辨别,无人指点,无人提醒,唯一一个身边的母亲已经离他而去。让一个十几岁少年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埋单,既残酷又无情。可是,人生际遇往往就是这样,上帝不能将门与窗同时向你敞开,当你遭遇不幸,也许是一个幸运的开始。在人生残酷黑暗的时候,西奥遇见了令他心动的女孩,他的人生道路将从此走向另外一个岔路。
这既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也是一个复杂的故事,在每一个精心设计的格局中,每一个反推推敲的词语里,哲学、心理、推理等因素穿插其中,令本来简单的故事变得复杂多变,命运的无常,时间的巧合,作者的笔像一个魔术师的手,将西奥的未来推向一个未知。这是作者“沉浸式”写作带给读者艺术一般的享受。七百多页的文字,写尽了一个人的少年,青年,壮年,甚至是一生,各种跌宕起伏,各种精彩、灰暗,各种美好、快乐,人生的各种情绪,各种人生体验,都在这几百页中展开。
将写作看做一种艺术的享受,不为其它目的而成的作品,这才是才女唐娜?塔特“沉浸式”写作带来的《金翅雀》。
《金翅雀》读后感(八):它存在,还将继续存在
这本书已经读完几天了,但一直都没有写出书评。其中个人的原因是有的,更多的原因还是在于书本身。这本六百多页的大书让人读了之后既觉得无话可说,又觉得想说得太多,从而无从说起。
唐娜·塔特在这本洋洋近七十万字的大书里想要表现的东西很多,比如命运、比如遗传、比如颓废、比如友谊、比如爱情、比如善恶……当然,还有艺术。小说的主线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不过是一场灾难对人——且是未成年人产生的影响。这种影响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有偶然的也有必然的,有外界的影响也有基因的决定。不过,似乎所有的负面其实都是正面,所有的偶然都存在着必然,所有外界的影响都包含着基因的决定。正如小说里所说:“我们无法决定我们是什么样的人。”
小说的开局相当深沉,但小说的结局却让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甚至可以说是“惊喜”。在这个结局来临之前,我曾经仔细想过在塔特的心目中西奥这个主角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她对他是爱还是恨呢?我自己也曾尝试过写小说,我深知以第一人称写小说,尤其是写长篇小说写时间长了会产生一种小说里的“我”就是我自己的迷失之感,写作的我和小说里的“我”往往会重叠起来。当然我不知道像塔特这样的职业小说家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实际上小说里的西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一个不那么讨人喜欢的角色,他嗑药、欺骗、冷漠,像极了那个他自己最讨厌的父亲,甚至还干了一些他父亲没有干过的恶行。但塔特为小说安排的结局却给了西奥自我救赎的机会,而特别奇妙的是,这种自我救赎的机会却是一善一恶两个人共同帮西奥完成的,两个人的共同点就是都真心为西奥好。所以塔特似乎是在告诉我们,所谓善恶有时候并不重要,而且更多的时候,善恶也并不那么明显。
从结局来看,塔特对她笔下的人物充满着仁慈的善意,但更可能的一种情况是,塔特对《金翅雀》存在着更大的善意。前面说过,本书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它最大的特色是语言。小说的语言丰富绵密,像流水一样,但塔特的文字并不是“语言的狂欢”。和“语言的狂欢”相比,她的语言更像法布里蒂乌斯画的画——每一笔都细致入微,但每一笔都致力于金翅雀本身,而“语言的狂欢”则更像是给金翅雀旁边加了很多的其他的东西:树叶、枝条、抑或是别的什么鸟。小说里有两段比较长的关于画作《金翅雀》的对话,一段来自西奥和母亲,另一段来自西奥和霍斯特。通常来说,在小说里加入关于讨论某件事物的对话,尤其是比较长的对话会让读者反感,因为读者读小说想读的是故事,如果他想接受艺术熏陶的话他可以直接去读艺术书。除非作家处理得好。所谓“处理得好”有两个标准:一是文字够好,够吸引人;二是对话要和故事情节有关,如果无关就会像电影里插播广告一样让人抓狂。而塔特的处理无疑是大师级的。首先“金翅雀”在书中本身就占据核心情节的位置,而且塔特笔下的对话也流畅吸引人。后面这一点,在小说中关于家具的讨论中也可以看得出来,家具是西奥的所爱,但并不是读者所爱,但塔特那些大量关于家具的文字并不会让读者心生反感,这依仗的就是她对文字的驾驭能力。
小说的主人公西奥是一个典型的巨蟹座——恋母、怀旧、对古老的东西痴迷,书中也交代过西奥是巨蟹座。但我不知道塔特本人是什么星座。有一点是肯定的,塔特和西奥一样痴迷古老的东西——比如家具和艺术,她笔下那些关于艺术的文字之所以不让人反感,就是因为除了大量的知识以外,塔特的字里行间还包含着对这些东西的深情。在小说的结尾,塔特用深情的语言说对艺术要热爱和保护。而这种热爱和保护让塔特的这部关于热爱和保护的小说也成为了艺术。无论是绘画、音乐、家具,还是文学,最高境界就是像塔特说的那样:“它存在,还将继续存在。”
《金翅雀》读后感(九):艺术表象无命运的人生
(刊于《晶报》2016年2月20日深港书评·内地,发表时标题改动,内容有删节)
文/俞耕耘
唐娜·塔特以小说《金翅雀》夺得2014年普利策小说奖,表面看这是对畅销小说的一次惠顾。然而,更多读者会发现:它意在说明经典与畅销或许原本没有鸿沟,作品有雄心将严肃典范与畅销元素完美契合。
《金翅雀》的体量则更超前作,让人不免咂舌,有人笑言这是一部会担心掉下砸伤脚的厚书。作家以狄更斯式的书写造就了美国式的成长小说,而这却不是简单的模仿致敬。事实上,我们从中看到了繁复风貌的杂糅:哥特小说的神秘主义、流浪汉小说的当代演绎、青春写作的激情悸动、罪案题材的冒险之旅以及好莱坞的拯救主题。
可以说,作家显然在谋篇上下足了气力。唯有在情节调度超级自信,才有望在不同章节融贯、变奏各种叙事“范儿”。小说以倒叙闪回到故事原点:开篇主人公西奥在孤苦病痛中做着已故母亲的怪梦、拉开回溯成长的帷幕。童年西奥与母亲在艺术博物馆参观,母亲在名画《金翅雀》前驻足,西奥却被红发小女孩皮帕所吸引。不料灾难降临,博物馆遭遇恐怖袭击,母亲被炸身亡,西奥奇迹幸存。西奥接受了韦尔蒂(皮帕身旁老人)嘱托的戒指,并按其授意带走名画《金翅雀》。塔特用一种重写历史的手法,将文本变为了历史。历史上博物馆并未遭到袭击,画作也从未失窃。
然而,作家却有意联结了历史与当下的两端,艺术与现实的两极。历史上,画家法布里蒂乌斯在画室里遭遇爆炸身亡,留存下《金翅雀》等极少画作。母亲被炸,画作幸存的“巧合重复”,无疑开启了全书的潜在氛围:一种神秘主义的历史轮回,无法选择的决定论倾向以及艺术成为现实表象的迷醉意义。
这是一部用艺术表述无意识人生,命运“被选择”的佳作。《金翅雀》画面中光影的魅惑,鸟儿渴望自由,却无力飞跃正是西奥的生存寓言。作家抑或向我们暗示:当西奥被画作捕获,被艺术致幻,是否会走入逃避的堕落深渊?以画作(艺术)建立“我”与现实、已故母亲的一切关联,将其视为爱与美好的唯一寄托,无疑使人生成为一个不断催眠、封闭且不愿清醒的“中间地带”。西奥对皮帕的爱恋,很大程度上源于皮帕是他创伤的见证者,记忆的在场者。她与母亲、画作三位一体,成为了犹如吗啡棒糖的抚慰。
西奥在父亲离家另找女友,祖父家拒绝接收的不幸中倍感沉沦。然而,他却被好友安迪一家收留,通过戒指寻到韦尔蒂的合伙人霍比。塔特没有按惯性将小说写成治愈疗伤系的通俗风,而是宕开一笔造波澜:父亲出现,将其带回堕落之城拉斯维加斯。如果说母亲之死是西奥人生的分水岭,那么结识鲍里斯则是其人生拐点。相似的家庭,共通的寂寞,让两人结为“死党”,形影不离。鲍里斯的乖张叛逆、老辣阅历和同情侠义直接吸引了西奥。与父亲和赞卓拉的三角微妙,让人又想起萨冈的《你好,忧愁》。塔特的精微雕琢、奇巧比喻和散文笔法使得你误以为女作家童年其实就是小男生。青春期的叛逆、嗑药的冒险、偷窃的乐趣、做爱的骚动尽显颓废美学。这时你沉醉的不仅是故事,更是小说的语言风致。
恋母情结与“父性”缺席成为小说的另一对峙。父亲被黑帮讨债,酒驾身亡,西奥却冷漠视之。因为,他早已在内心“弑父”。古董商霍比正是西奥心中的理想父亲:温情的老绅士,亲切的庇护者。作家以昆德拉式的“重逢”(与霍比、鲍里斯),奥德赛式的“回归”,让西奥得以救赎。鲍里斯最终坦言画作早已调包,两人在阿姆斯特丹寻得真迹,返还名画。这貌似是畅销书的大团圆,实际上,她在塑造人生的“折返”,艺术的“回环”。西奥只有逃离艺术魅影才能释然,只有自己做出选择,才能反抗人生的被决定。
唐娜·塔特以“慢写作”著称,气沉而后动,有着超凡忍性,绵密之思。她浸淫式的体验书写,几近朝圣与灵修。耗时11年写就的《金翅雀》,无疑试图抵达艺术超越真实,完成人生自赎的至境。这亦是小说的主题:艺术何以成为“中间地带”,表象令人困厄的无命运人生;如何象征性介入现实,缓释不得圆满的苦痛轮回。
http://jb.sznews.com/html/2016-02/20/content_3461555.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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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翅雀》读后感(十):拒绝投降:陷入笼中与无声反抗
文/吴情
艺术创作,尤其是精湛的绘画作品,总能引发无限遐思。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写就一部《道连·格雷的画像》,现实人物与画中俊男交换命运:宁可追求美,也不甘于平庸一生;奠定了“为艺术的人生”之文学典范,呼应了唯美主义时代浪潮。美国小说家丹·布朗通过对达·芬奇名画《最后的晚餐》的后现代新解,以文学的形式进行了对宗教、对历史的重读,促成《达·芬奇密码》一书的全球轰动。无独有偶,在美国作家唐娜·塔特新近出版的小说《金翅雀》中,名画《金翅雀》在完成数百年后,以在场的方式参与了主要人物的现实人生。
《金翅雀》,师从伦勃朗的荷兰画家卡雷尔·法布里蒂乌斯之作。画面布局简单,描绘朴实,主体部分是一只身陷牢笼、不能振翅却时刻向前张望的金翅雀。卡雷尔在艺术史上虽有名气,但远不及恩师伦勃朗。不过,《金翅雀》却有一段传奇故事:在艺术创作正步入高峰期时,法布里蒂乌斯意外丧生在一六五四年丹麦代尔夫特大爆炸中,仅留下五六幅作品流传于世。《金翅雀》像是一个诅咒(困于笼中者势必反抗),也像一个宣言(最艰难的处境中往往能孕育最坚强的生命)。
不过,小说的主要内容并非围绕法布里蒂乌斯,或者名画《金翅雀》,而是西奥多·德克尔,书写了西奥多·德克尔这一失孤少年的曲折成长。西奥多的父亲整天不务正业、酗酒好赌,甚至背叛母亲、背叛婚姻,离家出轨。西奥多在母亲的守候下成长,多少有些许恋母情结。然而,在一次恐怖的博物馆爆炸事件中,西奥多永远失去了母亲,却意外得到了《金翅雀》。他没有及时归还,而是珍藏,尽管没有任何经济考量。母亲的死亡“就像一条分水岭,划分出之前和之后的生活”。西奥多被暂时安置在好友安迪家中。安迪家中虽然富裕阔绰,但表面安宁的生活下掩藏着崩解的危机。在此期间,西奥多认识了古董商霍巴特和女孩皮帕。在安迪家中居住不久,西奥多被父亲接回去抚养,从东岸的纽约来到了西岸赌城拉斯维加斯。在课堂内外,他很快结识了移民男孩鲍里斯并迅速与之结为好友。逃课。吸毒。偷窃。做爱。西奥多从鲍里斯身上学会了诸多展示个性的独特方式。一次醉酒,西奥多道出名画的秘密,后被鲍里斯调包转让,但西奥多未曾发觉,始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后来,父亲酒驾身亡,西奥多离开鲍里斯投靠霍巴特,再遇安迪家人时,安迪一家早已变换了样貌,分崩且离析。纽约生活中,西奥多再遇鲍里斯,此时却意外得知《金翅雀》被调包的事实,并从此展开了艰难的寻找之旅。在小说的结尾,寻画之旅在西奥多和鲍里斯等人的努力下最终收获成功。
对西奥多而言,母亲的逝去是人生一个重大事件。虽然父亲缺席了他成长中的很多重要时刻,但具有艺术家气质的母亲的真诚陪伴,给予他无限的慰藉与力量,以及一副敏感多思的心肠。受到母亲耳提面命和言传身教的西奥多,他的人生,似乎本应该按照某种设定照常运转下去(比如成为一名艺术家),却因母亲的意外逝去走向“暂时”模式:暂时寄居在好友安迪家,暂时跟着父亲及其“女友”生活,暂时借宿在友伴鲍里斯家,暂时投靠古董商霍巴特先生……这样的“暂时”模式(或称之为“临时”模式),多半是外界设定的,或为社区,或为父亲,或为无形的命运,而很少由西奥多主动裁决。也即,西奥多自己的人生,自己却无法抓住:母亲因他在校闯祸,被迫前往学校与师交谈,路上遇雨躲进博物馆,直至在爆炸事件中身亡。父亲在他未能成功取钱帮助自己后,酗酒驾车意外身亡。这些“非正常死亡”背后,西奥多时时在场,尽管不一定需为之负责。从母亲逝世之日起,他便被抛入一个又一个困境当中,任现实的泥潭和人性的倾轧冲击着先前的想象与小我的堡垒。
渴望抓住却无力回天,渴望作为却南辕北辙,只能等渴望消失殆尽。所谓悲剧,或许正在此。西奥多希冀实现自我价值,但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能在母亲离去后重拾生活的信心,却一而再地陷入记忆的深渊。成长过程中,他跟随鲍里斯,第一次偷窃、吸毒、做爱,喝酒。意外收获的《金翅雀》虽然时时陪伴着他,却不能以艺术的给养引导他走上美和善的道路。这是何等的现实与讽刺!其实,西奥多并不孤独,美国文学史上,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霍尔顿,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中的迪安·莫里亚蒂,都在无形中同他遥相呼应。现实对他们而言具有两面性:它既是展现个人价值的载体,却又是妨碍自我意义实现的阻力。西奥多思念着与母亲有关的一切,但这思念本身并不能催他奋进,反而成为他前行的妨害。他以放荡形骸对抗荒诞现实,却陷入了无穷的荒诞。不过,人之为人,抛却记忆,何其艰辛!
令人欣慰的是,尽管遭遇了重重磨难,西奥多始终拒绝投降,而是代之以坚决的无声反抗,并逐渐学会了关爱他人,以良善之心对待世界,实现了自我超越和自我成长。他扣问良心,为父亲之死时时自责;他大发善心,守护失子、鳏居的巴伯太太(安迪母亲),甚至为了她的平安喜乐,愿意牺牲自己,与不爱他的凯瑟琳(巴伯太太之女)结婚。而名画《金翅雀》失而复得的整个过程中,他放弃了个人利益:这一承载着母亲与记忆的昂贵客体,转而决定以名画的复归(返还博物馆)求得友伴的生命安全。尽管过程漫长曲折,但他毕竟成功地“走出痛苦与自私的麻木状态”;尽管“挣扎在混乱、恍惚、无力、惯性和心如刀绞之间,错过了许多人在不经意间表现出的渺小平常的善意”,但他到底唤回了心中的灵魂和善意,用小说中的话说就是,“‘善意’这个词好像从不省人事的状态在病房中醒来,格外清晰地注意到周围的声音,身边的电子机器都变成了鲜活的真人”。真正意义上的成长,身形体量的变化倒在其次,心智的成熟和善良的增加,或许才更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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