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潮》是一本由蒋梦麟著作,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296图书,本书定价:CNY 32.00,页数:2016-1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潮》读后感(一):他是北大历史上掌校最久的校长 一部《西潮》写尽百年历史苍凉
提到“民国北大校长”,很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蔡元培。实际上蔡元培执掌北大校印的时间只有七年,真正发扬、建设北大的是蔡元培之后的蒋梦麟,他担任校长达十七年之久,也是西南联大的缔造者之一,是蒋梦麟把北大造就为了今日的北大。
蒋梦麟像
《西潮》读后感(二):蒋梦麟:功成弗居的大境界
(刊于《环球人物》2016年第33期,发表时内容标题均有改动)
文/俞耕耘
蔡元培掌管北大的时间只有短短七年,蒋梦麟却是北大校史上任职最久的校长,也是抗战期间组建西南联大的元勋之一。他将蔡元培比作“北大功臣”,却自比“北大功狗”。也许,正是他的谦逊低调让我们对其更添了一份敬重。新版《西潮》一书,就重现了这位北大校长的传奇人生,民国风云的变幻激荡,让我们理解了一个人的价值如何汇聚在时代洪流之中。如果问,这本书展现了怎样的蒋梦麟?我想那就是:一个勇于担当的“教育家”、精明务实的“公务员”、功成弗居的中国读书人。
可以说,蒋梦麟的人生是在“西风东渐”的“西潮”下激荡而生的。从幼年到青年,蒋梦麟完全是一条旧式传统的“学霸”轨迹:六岁入私塾,十二岁入绍兴中西学堂,1903年入浙江高等学堂学习,次年考入上海南洋公学。余姚、杭州、上海的辗转求学,让他在新与旧、中与西之间反复角力,领悟到了“西潮”的不可抗拒。终于,他自费留美近十年,跟随哲学家杜威学习,获得教育学博士学位。
蒋梦麟无疑是“人生赢家”,遍游名校,完成了从“旧秀才”到“洋博士”的华丽转身。然而,他更有“超能”之处:从教育部长到北大校长,最终成为行政院秘书长,蒋梦麟总能巧妙转换身份角色,游走在学界和政界之间。如果仅因为他做了旧政府的官员,就抹杀其为民国教育所做贡献,是极不公平的。事实上,他始终是一个“在其位,谋其政”的真君子,他的冷静处事和胆略担当,都是一般文人罕有的。
五四之后,蔡元培迫于学生运动与政府当局的矛盾南下,委托蒋梦麟代其掌管北大。如果用“临危受命”一词形容当时情境,恐怕再贴切不过。然而,蒋梦麟就如及时雨,一面为老师解了忧,一面为北大掌了舵。在书中,他每每自言夹在“顽固政府”与“激情学生”之间的两难处境。对于学生运动,蒋梦麟有着清醒敏锐的认识:他既看到了学生的爱国热情,对军阀政府的不满;同时又劝诫学生安心求学,不做无谓牺牲,极力保护日后救国的“种子”。
从担任北大总务长到正式成为校长,蒋梦麟一面承继了蔡元培的“兼容并包”、“学术自由”,重视中西结合,文理融贯,落实了“选科制”改革,开创中国高校教育的新学制。另一面,他又整饬纪律,改组学校机制,加强办事效率,提高办学水准。蒋梦麟“教授治学,学生求学,职员治事,校长治校”的方针,将行政和教学,学术与事务剥离,确立了各司其职,层层分管的新气象。这也是在他治校期间,北大虽历尽时局纷争,却得以在漩涡中存续的原因。
正如他自言平生“以孔子做人,以老子处世,以鬼子办事”的三大原则,精准地描绘了他既讲原则,又重方法的“方”“圆”智慧。如他亲自去做辞退旧人的“得罪事”,让同事去做“选聘新人”的“成全事”,使北大一时云集了各学科最优秀的人才。在西南联大时,面对清华师生日渐占据中心,北大教授多有不满,蒋梦麟又能顾全大局,安抚调和,无为不争,实属不易。
这不正是一种儒家的修身与道家的境界吗?他使战时的西南联大少了门户之间,避免了派系之争的分裂危险。换言之,蒋梦麟在学术造诣上虽非顶尖,然而他的“办事”能力与“为人”修养却是鲜有人及。一本《西潮》虽是蒋梦麟个人的深情回忆,又何尝不是写给我们的一堂“人生课”呢?
《西潮》读后感(三):北大校长联大回忆录
按:《西潮》一书原为蒋梦麟以英文所写,面向外国(尤其是美国)读者,后由其本人译为中文。这里附录的是《西潮》英文版的序言,作为帮助理解本书的补充。」
本书的大部分是二次大战将结束时在昆明写的,当我暂时忘掉现实环境而陷入沉思时,我常常发现一件事情如何导致另一件事情,以及相伴而生的政治、社会变化。
我们且把近代历史暂时搁在一边,让我们回顾一下过去,看看能否从历史中找出一点教训。
「景教徒在唐朝(公元六一八——九○五)时来到中国,唐室君主曾为他们建造了景教寺,但是景教徒的传教成绩却很有限。再过了几百年,在十七世纪中叶,耶稣会教士带着西方的天文学来到中国,终于得到明朝(公元一三六八——一六四三)皇帝的垂青。」到了十九世纪中叶,基督教与以兵舰做靠山的商业行为结了伙,因而在中国人的心目中,这个宣扬爱人如己的宗教也就成为侵略者的工具了。鸦片战争「起因是中国继禁止鸦片进口之后,又在广州焚毁大批鸦片。鸦片是英国由印度输出的主要货物,于是英国就以炮弹回敬中国,中国被击败了。」
所描写出来的境况就像是人间天堂「五百多年,他们很少碰到水灾或旱灾,在这漫长的几百年中也不过遇上一两次的变乱和战争。他们和平而满足地生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贫富之间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富饶的稻谷、棉花、蚕丝、鱼虾、鸡鸭、蔬菜使人民丰衣足食。」
转手交易. 「所谓买办阶级,就是本国商人和外国商人之间的中国人。外国商人把货运到上海、天津等通商港埠,这些货品再通过买办,从大商埠转销到各城镇村庄。买办们在转手之间就可以大笔的赚钱,因此吃这一行饭的人也就愈来愈多。」
法国音呀. 「过去那位先生把“兄弟”念成“布朗德”,现在的法国先生却教我们念“布拉达”。后来我才发现那不是英国音或美国音,而是法国音。不过我在这个天主教学校里的时间不久。」
中国著名大学与教会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是一九○四年的事。为争取满洲控制权的日俄战争正在激烈进行。」「南洋公学开办时,采纳了美国传教士福开森博士的许多意见。南洋公学是交通大学的前身,交通大学附近的福开森路,就是为纪念这位美国传教士而命名的。南洋公学的预科,一切按照美国的中学学制办理,因此南洋公学可说是升入美国大学的最好阶梯。」
为什么上海曾是中国知识分子文化中心? 「中国的知识分子和革命领袖,躲在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地,可以享受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政治犯和激烈分子在租界里讨论,发表他们的见解,思想自由而且蓬勃一时,情形足与古希腊的城邦媲美。」
自费留学. 「不久以后,又开始为学校功课而忙碌。第二年暑假,跑到杭州参加浙江省官费留美考试,结果未被录取。于是向父亲拿到几千块钱,预备到加利福尼亚州深造。」
广东为何在清末时间相对富裕,作者给出两个解释,话说有理. 「广东是中国最富的省份,一方面是广东人在香港以及其他地方经商发财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各地华侨把积蓄汇回广东的缘故。华侨遍布于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及南美、北美各地。各地的华侨多半是从广东或福建来的。」
怎么看待中西文化差异.「在美国时,我喜欢用中国的尺度来衡量美国的东西。现在回国以后,我把办法刚刚颠倒过来,喜欢用美国的尺度来衡量中国的东西,有时更可能用一种混合的尺度,一种不中不西,亦中亦西的尺度,或者游移于两者之间。」
厘金制度. 「方面的陋规大致是这样的:凡是懂得如何敲诈老百姓的人都可以向政府经纪人出价投标,只要他出价高,譬如说一年二十万块钱,他就可以获得在某一关卡或若干关卡征收厘金的权利。
这样看来云贵川还真是一块福地. 结果国立中央大学从南京搬到战时首都重庆,浙江大学从杭州搬到贵州;中山大学从广州搬到云南。
Think out of box. 「有人说过,基督教思想是天国的或神国的,中国思想是为人世的,古希腊思想是不为人世的,换言之,即越出人世以外的。引导人类发现自然法则的就是这种超越人世的思想。自然法则是现代科学的基础。」
《西潮》读后感(四):西潮
中国文化。在一百多年以前,并不像大多数人说的那样,固步自封,油盐不进。枪炮之于决口,当然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但,改变中国的,却不在这些枪炮弹药上。回顾历史,改朝换代,不无来自北方鞑靼和匈奴部落的入侵。而,往往,在重文弱的华夏大地之上,只会征战沙场的首领,却只是在原来传统之上增添了砖瓦。有些旧朝遗臣,甚至还能潜藏在政府机构鲜有问津的地带。所谓山高皇帝远,他们蛰居在一方水土之中,卧薪尝胆,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着揭竿而起。手握兵权,位高权重的宦臣,也可能觊觎皇权,而走上弑君之路。以武力征服的土地,随着新势力的崛起,也迅速地屈服于新的武力之下。与其说,中国像一盘散沙,倒不如说中国是由许多不同的小单位组成的。农耕文明的自给自足。坊间民众接触得更多的,还是耕田用的农具,起火用的燧石,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茅坑。他们的思想,停留在这些实用主义的物件之中。幻化出来,更多的是体现一种乐天知命的态度。当通商口岸成为一纸合约之下不容关闭的通道,外国商人及买办兴起的介入,使得日常用品和许多新奇的玩意纷纷涌入中国人的生活之中。蒸汽轮船比鼓棹前进的舢板更快,电报比邮寄更快,汽车、火车比人力车和马车更快等等这些,都让务实的中国普通民众沦陷在新式玩意之中。
自此,总归有人要说,你看吧!还是西洋东西好,西洋制度先进。所以说,我们要追求潮流,跟上时代步伐。然而,最早起来倡导“民主”说要用西式科学之精神来武装自己的,却是在学校里一心只求学问,深不懂下田耕作,早起晚归作息生活的学生。当传统社会里的普通民众还在因为西潮侵入,不知如何消化,而倍感国家之忧患时,还曾一度尊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法门。太平天国、义和团运动,就是一种对新环境,新事物不适应而做出抗拒的最本能反应的体现。另一方面,执政者正在慢慢地听取有识之士较为缓和不彻底的立法维新运动。五四以来的学潮运动,则因它终归更符合辩证历史的节奏,踏上了一个不可避免的矫枉过正的时代。抗拒,缓和,拥抱,无论如何,谁也不能再有理由原封不动,坐享其成。
提前跨入新世界的人正用理智去衡量一切旧有的制度,来自旧世界的人,也正从经学的角度去研判西方的武器、舶来品、科学乃至哲学思想。一隅是透过许多代人反复咀嚼的艺术,一隅又是使一切都简单化、方便化了的科学。走不走民主,怎么走,到底成为了一个难题。《塘沽协定》以前,国内外交战频仍。去中心化的政府,更是在军阀割据的时代中,一度有逆行倒施的踪迹出现。东洋维新运动的结果,虽然曾为国人所效仿,推崇,终归还得用谄媚、离间、挑拨等蚕食的消化手段来达成目的。五年停战的时间,现代化建设成果显著。位于南京朝天宫的底下,仍给国宝文物留下一个便于储存和转运的空间。杭州西湖的保俶塔,自周代以来,经多次翻修,也以最大化的尖塔貌与雷峰塔隔江辉映。这些古老文明的遗产,哪怕在潮流中,也能大放光彩,其独特的魅力,甚至引来外来金石家(斯坦因等)的觊觎。
没错,古老的生命总要面对死亡。新的生命,在我们这,也得经过一个时间的洗礼。正如豆腐的淡味和热炒类菜肴苦辣酸甜的滋味。任何人都会有莼鲈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