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来有诸多变数:小人可以变成大人,大人可以变成老人,老人可以变成先人,亲人可以变成仇人,好人可以变成坏人,坏人可以变成恶人。苏联可以变成独联体,萨达姆可以变成吊死鬼。无产阶级可以变成有产阶级,有产阶级可以变成五保特困。散户可以变成大户,大户可以变成消户。980点可以变成6400点,6400点可以变成1200点。
中国足球运动员的伟大之处在于虚心好学,他们学会了染头发,学会了泡吧,他们讲话像欧洲人,踢球像原始人。
我们的股票,不仅玩人,而且玩鸟。连鸟都被你们玩死了,那我们还玩个鸟啊?
人人以为自己是股神,炒一个赚一个,连小菜场卖葱的阿姨都说:我有消息的。
他们想促成我和北京的郭德纲先生在上海同台献艺,我婉拒了,这当中没有贬义。为什么呢?不和谐。一个吃大蒜头的和一个喝咖啡的,哪能(怎么)好待在一道呢?
那时候麦乳精太稀奇哦。我到同学家去,他妈妈给我冲了一杯麦乳精,不得了哦。但是,我端起来一看,要死来,怎么杯子可以照得到对面的啦。他妈妈就放了几粒麦乳精,她当鸡精放的。还插了一根筷子叫我:调一调,调一调。本来还有点混叨叨的,一调色勒斯清。
现在的股市,老板进去瘪三出来,人才进去棺材出来,博士进去白痴出来,进去的时候想发财,出来的时候想发疯,小康家庭进去五保特困出来,拍着胸脯进去抽着耳光出来。
别以为你握着宝马的方向盘就可以掌握人生的方向,不小心驾驶,你照样可能撞墙上,气囊不一定会开,你的脸绝对会打开。
一个人想要一辈子开心,你就去做好人;想要半辈子开心,你就去做官,因为,你还要拿出半辈子去忧国忧民;想要一个人开心,你就去做梦;想要一家子开心,你就去做家务;想要一台子人开心,你就做东;想要600个人同时开心,你来看上海活宝周立波。
费玉清,我帮他算过了,他每次一在上海开好演唱会第二天就跑掉了,他不在上海消费的,这对我们整个GDP的拉动,没有任何好处的嘛。
模仿女同学:“哟,周立波,你妈妈又买新拖鞋啦?”“你怎么知道的?”“你今天那个花纹和昨天那个不一样的。你今天那个是直的,昨天那个是S形的。”
有时候,看到那些高速公路旁边的标语,想想真是老好笑咯。有一次,先看到一串醒目的感吧号,开过去一看,上面写着“随意抢劫警车是违法的行为”,吓了我一跳。这言下之意就是,除了警车,别的车子都可以抢的咯?我赶紧把所有的四个门都锁好。加大油门,开了几百公里都不敢停哦。
还有一次是在一个高压线下面,先看到一行字,蛮正常的:“严禁触摸高压电”,可是后面还有个逗号,“一触即死”,这还不算数,还有个逗号,“不死法办”,总算结束了,反正总归不管哪能(怎么样),都是要去寻死。
北方人很看不惯我们上海人的,很奇怪的,我们又没得罪过他们。
讲我们上海不好的人,你们去往上面查三代,你们上面的三代有哪一个没吃过我们上海的大白兔奶的?有哪个没想过要穿我们上海的的确凉衬衫?都得过我们上海的好。而我们上海人作孽啊,你往上面查三代,没一个是上海人呀。